那小丫头一根筋轴得很。
跟她说的清清楚楚了,还往这怡红院跑,也不怕坏了名声。
只是对方没进院儿,她也没让人放进来罢了。
芙蓉咳嗽了两声,点头:“在哪儿?我去看看。”
柔儿白天都守在回春堂,一直在琢磨药方一事。
还可以用性价比更好的药材入方,这是亲爹给提的意见。
这事儿还得她自己琢磨,毕竟找寻最佳答案的过程艰苦,但结果是让人欢愉和有成就感的。
所以芙蓉来时,就见那微微长开,隐有端庄大气的姑娘埋头冥思苦想,偶尔孩子气咬着鼻头,眉峰皱成团。
看着不像怡红院姐妹们说的那般……
“柔儿大夫?”
郭柔儿抬眸,在看到芙蓉眉尾红痣时,顿了下,道:“可是怡红院芙蓉姑娘?”
芙蓉很意外。
不是意外对方知道自己,而是主动与她交流名讳。
像她这样的女子,出了怡红院,不光是那些恩客们避嫌,普通女子也嫌她们脏,更别提主动打招呼。
郭家人,的确不一样。
“是,柔儿大夫,我是怡红院芙蓉。”
郭柔儿眉梢一展,道:“曾经服侍你的丫鬟豆花在我们家做事,你的事她说给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听过。”
芙蓉觉得喉咙发紧,“她,她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个好人,本不该沦落青楼之地,却时运不济……
柔儿笑了笑,将脉枕放在对面,道:“请坐。”
芙蓉也没多问,坐下后,手放在脉枕上,静静看着对方脸上细微的表情。
是凝重的,但没深入发展,说明自己的病并非无解?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柔儿才收了脉枕,重新展开一张素纸,低头写药方。
芙蓉见她神情专注,也静静的,没打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