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宁被敲得脑子都疼,他严重怀疑自家少东家手中拿着折扇就是为了敲在自己的脑袋上。
“少东家,咱们又不是什么普通的商贾之家。”
然后珥宁的脑袋是又被敲了几下。
年轻公子说:“士农工商,咱们为之末,这点你要牢牢记住了。”
“可是大公子为官了啊?”
年轻公子说:“大哥做官是做官,但是除了大哥咱们一家是不是还是商贾之身?
况且大哥的官职并不高,只是能够庇护自家继续做生意,能够穿绫罗绸缎罢了。”
这就是制度的悲哀,就算是极其有钱的人,若没有功名在身,谁敢穿金带银?
随着琵琶声音结束,年轻公子是一脸的遗憾直说:“可惜了,可惜了啊!
让船夫将船驶离王府船队,别一会儿把咱们当刺客给杀了。”
对于这些皇亲国戚,年轻公子收起一贯油腔滑调的话语,十分正经的吩咐。
珥宁领命下去。
随后他们的船队就落在了王府船队的后面。
第五日下午,正如船长所说,船舶停靠在循州码头。
码头很大,是一个大州县的样子。
舒绾绾扶着自己娘亲,从船板上下来。
两人这么些天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做字面上的脚踏实地。
真的,内心都是格外的满足。
经过五天的休整,周芍箐已然没有那么晕船了。
能够吃得下饭,不会吐了。
虽然胃里面还是不舒服都是都能忍住。
身边的丫鬟小厮护卫齐齐将两人围了起来。
周围下船的人一见是王府,而护卫中间护着的又是两个周身贵气之人。
就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定然不俗。
周芍箐和舒绾绾也不觉得自己声势浩大。
经过上一次凌楚然坠马事件,两人一致觉得,还是多带些人手,至少关键时刻还能争取一下逃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