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己经是第二次见他如此了,柔安心中有些不安,她还没有子嗣,作为皇上的邵承冕可不能出事。
柔安刚准备开口询问,需不需要宣太医,就见邵承冕冷然戒备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心中颤了下,“怀周哥哥,你怎么了?”
得知真相的邵承冕心中的愤怒像波涛翻滚一般,他看着坐在面前,曾经一见钟情的少女,质问的话却说不出口。
邵承冕摇了摇头,蹙着锋眉起身,语气僵硬道,“朕想起立政殿里还有些急事未处理完。”
往常,邵承冕在她面前自称‘朕’的时候大约都是喜悦和柔和的,但这次不一样。
若无其事地像和往常一样的拿乔,
柔安捏着帕子的手一松,美目微斜,冷声道,“皇上,您没看见墙角的钟漏吗?现在才只过了丑时。”
秋雨过后,漫天星河重现,透过盈盈窗帐能看到外面的静谧和漆黑。
邵承冕刚走出两步,就顿在了原地,他握了握拳,柔安能看见他手背上强烈抑制的青筋。
“嗯,朕知道了,时辰还早你先睡吧。”
“你今天敢从我这儿走出去,就别再回来!”
些微怒意的话听着虽凶狠,但语气却是软绵带着撒娇的。
朝靴迈出房门时,翻飞的衣袍将他的隐忍怒意的声音也一并卷走。
竟真的走了,他在生什么气?
柔安弄不明白。
接下去一连几日,邵承冕都没有再踏足瑶华宫一步,宫人都急得不得了。
尤其是赵孟华,一个大总管,天天在门口蹲着,翘首以盼地望着立政殿的方向。
一开始慌乱,后冷静下来的柔安却不急了,她先前一遍遍回想着,定然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叫邵承冕生这么大的气。
可岔子出在这个梦上,就有点难以解释了。
柔安思虑片刻后,看向了坐在小凳上抱着针线筐的菘蓝,“菘蓝,除了康总管以外,立政殿近身伺候的人里面,你可还有说得上话的?”
闻言,菘蓝轻轻颔首,她低声回道,“有个小康子,跟着康总管办事,就是……”
指尖点了点头上。
“就是这儿有点问题,遇到重要事的时候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