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的她眼睛都睁不开,声儿都哑了。
夏夜的疾风骤雨,滋润了生机的美丽和馨香。
坐在窗边的小榻上。
细心打理过的蔷薇从屋外伸了枝子进来,密绿的杆叶,枝头带着几簇鲜艳的花。
柔安无心观景,对着药碗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陈太医开的这保养孢宫的药里都搁了什么,喝一口能叫人将早膳都吐出来。
她当时故意吃那兰谣花的时候就很确定,不会伤到内里的。
看着一旁的婢女,柔安说道,“玉珠,这药太苦了,你去小厨房给本宫取些清口的蜜饯来。”
“是,娘娘。”
玉珠不疑有它,快步地走了出去。
内室无人,余下的几个都被安排在门口。
撑着桌子起身,将药小心地顺着窗牗边倒了下去,漆黑的药汁落在土里发散出浓厚的苦味,柔安强忍着呼吸倒空了。
带着笑意抬头,秋水眸瞬间睁大凝固住。
垂花门,沉着脸的邵承冕背手站在那儿不知看了多久,幽深如黑潭的眸子翻涌着怒气。
康盛身后跟着一群小内监,他挤眉弄眼的,不停地向她使眼色。
咱家的贵主子哟,乖乖,可真胆大,这调养身体的药说倒就倒……
糟了……
柔安僵硬地回过身将空碗放下。
邵承冕身高腿长,几步就迈进了门,站在榻前屹立不动,杵在那儿冷冷地瞧她,像个活阎王。
柔安心里腹诽着却不敢声张。
没法子只能觍着脸,小心翼翼地去握他的手,撒娇地叫,“怀周哥哥。”
甜腻的声儿一听就是掺了蜜,叫人不忍心呵斥。
邵承冕不领情,打袍坐在了身旁的美人榻上,一脸愠怒,“贵妃之前也是如此?”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