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被国公爷训斥低头垂目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再失望,再大的气,也无法掩盖住身为母亲心疼自己孩子的天性。
所以就在国公爷欲开口惩罚时,她抢先开口道:
“再胡闹也要有个度,明日就是你祖母的生辰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如果明天敢在你祖母的生辰宴上弄出什么事情来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去?”
说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抬手揉着自己发痛的额角。
江行昱得了她的话立马朝着国公爷他们行礼:“那孩儿便不打扰父亲母亲了,明天定然不会扰了祖母的生辰宴。”
话音刚落人就转身撩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余怒未消的国公爷淬道:“简直荒唐,逆子,逆子!”
叶黎鸢起身端起一盏茶递到他的面前,柔声宽慰:
“爹,您的身体刚刚养好,不易动怒,世子他不过年少轻狂了些,相信以后会好的。”
国公爷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神色稍缓:“哼,好一个年少轻狂,我们江家多少儿郎在他这个年纪都已是战功卓着,而他?”
萧氏自己再对自己的儿子失望,她也想将世子之位帮他牢牢地守住,不然她所拼搏筹谋半生的东西即将化为乌有,这让她如何的甘心,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国公爷放下茶盏突然起身,一甩袖袍留下一句:“尚且有公务要处理,先行离开了。”便阔步朝着厅堂外走去。
待萧氏和叶黎鸢反应过来准备行礼时,他人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只留下一道宽阔挺拔宛如一座巍峨大山的背影给她们。
萧氏淡淡一笑,拉着叶黎鸢坐下,旋即吩咐宫嬷嬷:
“你去将那个人带去柴房关起来,让人在外面守着,务必不能让她明日坏了老夫人的寿宴去,还有,既是有卖身契的奴婢,不该她享有的尽数收回来,寿宴过后安排她去浣洗坊,如果想离开,必须让她拿自己赚来的银子赎身。”
叶黎鸢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左右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她从最开始就不认为两人真的能一辈子守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实在是,她亲耳听闻了太多比画本子还精彩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