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这个桂花糕,我特意让小厨房给你做的,鸢儿委屈你了,母亲会护着你的,稍后你去菩提院给你祖母敬茶便是。
她是个信佛的,常年如无特别重要的宴会活动以及事,她基本上都在礼佛,除了她有事吩咐之外,从不让小辈前去请安,她喜静,不喜被打扰。”
“其他都出去分府住了。”至于其他人指谁她也不想多提,只是见她眸中冷光乍现还夹杂着刻骨的恨意,说明搬出去的人与她以及国公府有仇。
对此,叶黎鸢倒也有耳闻,应该是国公爷的两个兄弟,当年的事,明面是二房迫害了江行昱,然而战场上的叛变者却与不显山不露水的大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事情暴露后,镇国公回京震怒,利用雷霆手段将他们分了出去,老夫人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深知内幕一旦被外知晓,恐会牵连整个国公府,便没再参与,自此更是超然于世外,连居住院落的名字都改了,所设佛堂重新翻修了一下,自此闭门鲜少外出。
既然不愿提及,叶黎鸢也非常懂事的不提只字片语,依旧乖巧的听着。
“剩下的便是你父亲的嫡长子江行远在战场上腿部受了重伤,常年与轮椅为伴,圣上宽厚仁德,封他为从三品诸卫上将军,算是武将中闲职。
基本上也没什么事需要他处理,因此除公务需要,鲜少出门,同魏氏及他两个侍妾连同她们所生的子女在华然居关起门来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你午善后去拜访便可,以后也可走动一下,魏氏的性子比较温柔娴静。”
“母亲,您真好,能遇到您这般亲和慈爱、通明达意的好婆婆,一定是儿媳修了几世功德所换来的,您对儿媳这般的好,儿媳今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萧氏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原本积压在身体里的郁闷之气也消散了不少,唤来贴身侍女连翘吩咐道:
“你去将对牌、钥匙和府中的公账本取来,通知下去,今后这个府里的中馈就全由世子夫人做主了,要是有那不长眼的,仗着是老人了在主子面前得了几次脸就胆敢不将世子夫人放在眼中,我定然也是不能轻绕了去。”
“是,夫人。”
叶黎鸢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对牌、钥匙、账本,眸底掠过一抹喜色,虽然,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些不过是整个国公府庶务中的一部分而已。
而世袭五代的国公府产业是非常庞大的,老宅,祭田,祖产,田产,铺子,私营买卖,朝廷法度允许的供奉,朝廷法度允许的借贷......这些汇总在一起就是个庞大的财富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