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在司法书上,嘴角扯动:“那张照片不是本人发起的,而且没经过本人的同意。”
昨天晚上他接到易琳的电话,着实有些震惊,虽然社团里所有的事不是都由他经手,但是校花评选是秉持公正自愿原则,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自然要管的。
舍友瞥了瞥嘴:“啧啧,可惜了,我还以为今年的校花要换人了,结果,可惜了。”
“不过,简泽,你知不知道那个美人叫啥?是哪个专业的?”
简泽冷瞪了模样还不错,就霍霍了许多女朋友,谈恋爱一点都不负责的舍友:“不知道。”
他就是个渣男!
渣男刚分手,想无缝衔接:“是不是刚来的小学妹啊?不然以前咋都没见过?”
简泽没理他,继续看自己的司法书。
“绘画一班七号。”
渣男还在等简泽的回答,讲台上的讲师开始互动环节的声音就传来了。
后半排摸鱼的学生瞬间放下手机,开始交头接耳,你来我往,急切地问:“老师提问啥了?”
老师见乌压压的人群里还没有人站起来,抬了抬镜片很厚的眼镜框:“绘画一班七号。”
每个大学老师的点名习惯都不同,有的念学号,有的念名字,所以每个人的学号自己记得很熟,易琳则不然,她转学,昨天才刚刚知道她的学号。
在她正在回想自己是几号时,旁边的唐桥已经木讷地站起来。
她没听课,在摸鱼。
老师见人站起来,没有说话,再重复了一遍问题。
后半排摸鱼的学生又开始交头接耳:“答案是啥呀?”
有的学生在疯狂翻书。
唐桥就跟木桩子似的,唯有手指,机械的拉着两边人的衣袖,嘴角在抽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