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南一边啃着烧饼一边跟老板攀谈。
“莫说粮价贵不贵,就怕现在有钱都买不到了,京都好几家米行都闭门谢客,有的还把糙米当白米卖,难说难说啊。”
那老板眉间布满愁绪,似乎正在思考未来的生计。
“既然如此,这些烧饼您怎么不留着自己吃,如今粮价一日比一日高,其他人都囤着粮食顾着自己家呢。”
江图南说着又咬下一口烧饼,跟着萧家人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觉得这烧饼也挺好吃的。
“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孩子近日生了病,许是京都流民涌入,现在医馆皆是人满为患,那药钱也是好大一笔开销,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来支个摊子赚个药钱。”
那老板叹着气说道,
“也不知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老板搬出两把椅子放在江图南身旁,自己则是蹲在一旁啃起了随身带的野菜窝头。
“小姐,您坐会儿。”
春花先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那椅子,随后才叫江图南坐下休息,而她自己则是直接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看着老板边吃窝头边盘算着钱箱里的银两,江图南只觉手中的烧饼变得难以下咽。
“你中午就吃这种东西?”
孟景琛嫌弃着走近,扫了眼简陋的烧饼摊,
“看来得带你去聚满楼吃顿像样的饭才行。”
江图南皱眉,孟景琛挑眉,
“嗯?”
“我嬲,你不早说,我钱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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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琛不甚在意道,
“这才几个钱。”
江图南情绪突然低沉,
“寻常时候可是一副救命的药钱了。”
孟景琛不知该说什么,他鲜少看见江图南有过如此神情。
江图南吃完后起身,从春花手里拿过钱袋,将里面剩余的银钱悉数放在了小摊上,
“老板,祝你孩子早日康复。”
......
玉箸楼,萧明瑞已经带着服了和书砚去寻人,萧明绪则是失魂落魄地望着满桌子饭菜发呆。
骰子在旁无奈摇头叹气,
“少爷,您真的太冲动了。”
萧明绪缓缓合上眼眸,心中思绪难安,与江图南的相处过往和记忆中激烈争吵的画面来回在他脑海反复闪过。
[表哥,你是我的神~~!]
[表面上倒是装得无所谓,实地里手脚却是不干净,大郎,我看你这媳妇儿也不是很会带孩子嘛]
[我为表哥举大旗,看谁敢与你为敌!]
[错了就是错了,你还狡辩,我只当你平日里小孩子顽劣,没想到竟如此不上台面,实在该罚!该打!]
记忆里所带的情绪反复挑动萧明绪的神经,最后他倏地站直身,椅子刺啦划出难听的声音。
“少爷?”
“骰子,你去看看找到她了没有。”
“是。”
骰子一路小跑出了玉箸楼,萧明绪靠在窗边看着不算热闹的街道神色恹恹。
“对不起...”
.......
萧明礼回了鸿胪寺之后便将那笔带着锦盒仔细收好,
“允墨,等今日下值后,把这支和那支收在一起。”
允墨沉默地点点头,随后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萧明礼看出了允墨的犹豫,于是自己便做了那个先开口的人。
“少爷,这笔...”
萧明礼脸上带上了些许笑容,声音温和道,
“这是表妹送我的,自然要好好保管好。”
“可是少爷,这笔怎么长得跟当年那支一模一样?”
允墨小心翼翼发问,生怕自己说了让萧明礼不开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