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
该说不说不愧是新门,一点吱吱吖吖的声音都没有,来人脚步很轻,如履薄冰。
那人环视一圈,却见周围事物依旧,房间陈列井井有条,她似乎感觉满意,仍旧看了又看,才转身打算离去。
然而刚到门口,她的脚步突又止住,她翻回身来到莫名那角落的书桌。
似乎是为了防止自己在书桌上点灯时被人从外面看到光亮从而判断自己的动向,书桌的位置被莫名放在房间深处——他们这一行生活的细节都要谨小慎微。
然而就在这房间深处,来人却注意到书桌有些许异常。
莫名挠挠后脑勺,这人怎么对自己家这么熟悉啊,我就搁这坐了会办了会公,怎么这都能看出猫腻来?
你是干情报的还是我是干情报的?
那人抬手放在凳子上,她感受到了凳子上残存的温度。
莫名叹口气,来者不是外人,他也没提防,自然也没做出什么处理,就那么点痕迹还被发现了。
来人手怵然一惊,触电般弹回来,她看着书桌上方悬挂的书架上陈列的书籍。
这些书籍是经过她细心整理的,是摆放方式她了然于胸,哪怕些许的异常她都能看出来,她的记性就是这样好。
她敏锐发现其中两本书之间陈列的变化,以及——两书之间显眼地夹了什么东西。
她抬手把那张纸抽出来,就见最上面是显眼而熟悉的文字——七国论。
她一眼认出,这就是莫名的字迹。莫名有很多种字迹,但这种是专门在给凝光递交的情报或提议时才用的,因而她非常了解。
都到这一步了,莫名也没必要装了。他从空间的夹缝中溜出来,咳嗽两声。
“咳,咳。我说甘雨,你怎么悄么声跑我这儿了?”
甘雨身子紧绷,机械地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莫名。
“你……你原来,原来已经回来了吗……”
莫名笑出了声:“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死外面不成。”
“你说什么呢。”甘雨活了几千年,不知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你怎么又死又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