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这驮兽不卖的。”此人站了半天,一直都是安静地低头看书,吕子成也一直忙着自己的手头工作。
忙活完了,吕子成借着给驮兽喂草料的功夫,和这人搭了一句话。
那人头也没抬,仍旧是翻看着书籍。
“你是叫吕子成?”
还没等吕子成回答,他又仿佛自顾自地说:“看上去朴实无华,或者说……光华内敛。
久仰大名了,吕子成。我叫艾尔海森,是教令院的书记官。”
吕子成喂草料的动作顿了一下。
教令院的书记官?听上去很难判断这官是大是小,一般书记官也就是些闲职,可是教令院这种崇尚知识的地方又不好说。
而且艾尔海森这个名字,他也听说过,是个孔子式的人物:有知识,并且知识就是力量。
你最好乖乖讲理,不然就该以德服人了。
这人怎么跑大巴扎了?
“艾尔海森书记官……久仰大名这话,我可受不得。不知道我吕子成哪来的面子,居然能让艾尔海森书记官看得上眼?”
艾尔海森翻了一页,继续说:“是啊,如此嚣张地和教令院对抗的外国人,让教令院这样不顾脸皮针对的外国人,当然很特殊了。
不过,你昨天讲的话,有些以偏概全了。三十人团虽然确实有些养尊处优,可是战斗力并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这话由我来说似乎有些奇怪,不过如果是他们的话,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吕子成拍拍驮兽的脑袋,靠在栏杆上:“多谢相告,不过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吗?”
“不,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物。不必管我,你继续忙你的吧。”
艾尔海森嘴上这样说,却完全没有抬起头来。
这就是不用正眼看人吗?
吕子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感觉莫名其妙。
灰尘激荡在艾尔海森身前,他抬头瞥了吕子成一眼,换了个地方接着看书。
吕子成也不再管他,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