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上心,咱们不就是干这个的么,虽然说是情报官,加了‘特别’俩字就真特别了。
我也不是存心找死,别想的太悲观。”
莫名安慰似的捧着夜兰的脸,看夜兰还要说什么,他心一狠,转身逃走了。
他害怕夜兰在说什么话,她的话总是牵动着莫名的情绪,离别的悲伤后劲很大,莫名生怕自己下定不了决心。
他趁着夜色赶往雪山,今夜月光正好。
覆雪的山道上,深深浅浅的脚印在月光下发着银光的雪地拓下了黑黑的印记。
莫名看着这些脚印,此人腿脚看来并不怎么样,脚步一个深一个浅,还时不时需要用东西支撑。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登雪山呢?而且看这痕迹,祂也才离开没多久。
莫名心头一震,这难道是梅玉臻的脚印?如果说附近还有谁是跛脚且对登上雪山如此热衷,那非她莫属了。
莫名之所以不打算与她一同上山,除了夜兰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她远离危险,改变她的命运。
可是此时此刻,莫名又感受到了命运沉重的分量和巨大的惯性,他的思想拨动命运的线的时候,命运经过纷繁错杂的修正,又回到了这样的路。
他叹口气,踏雪而行,向高处行走,没多久,他就看到了步履蹒跚的梅玉臻。
她穿得很厚,身上的资料包相比之前鼓鼓囊囊的样子,一眼能见的干瘪。
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恐怕所有的资料都被她留下了。
她没有带太多的设备,她上山也许只是一种执念?
莫名赶到她身边,拍了她胳膊一下:“你疯了?你怎么来了?”
梅玉臻茫然抬起头,睁着清澈的眼睛,看到莫名,她也一阵惊愕:“你也要爬山吗?你不是不能动吗?”
莫名严厉地瞪着她:“赶紧回去,你这身子骨上去就回不来了!”
“我知道啊,我又没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