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间,唐七言顶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浑身怨气地跑出来,冲着菘蓝嚷道:“你怎么来了?”
菘蓝道:“值夜,来你这儿讨杯热茶喝。”
唐七言学他说话道:“糊弄鬼呢你!你一个御前侍卫,不在凤栖宫待着,绕半座皇城,跑我这儿讨茶喝?!”
菘蓝诚实道:“路过。”
唐七言道:“要茶没有!刚熬好的药,喝不喝?”
菘蓝闻言被噎住,转身关上药庐的大门,边往里走边说道:“受什么刺激了,这么大怨气!”
唐七言对着菘蓝的身后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继续手上没干完的活去了。
菘蓝在药庐外间找了一圈,果然没看见一壶水,无奈的他摇了摇头,熟门熟路地往里间走,果不其然,里面的小桌上有一壶茶水两盘糕点,他提起茶壶摸了摸,里面的水已经冷透了,打开壶盖一看,茶叶子都泡的没颜色了。
“唐七言!你敢不敢再穷点儿!”菘蓝朝外间喊道。
外间没有回应,菘蓝无奈,只好认命地提着茶壶,准备清洗了,自己找水煮茶。谁料一个转身,眼睛余光扫了了什么,疑惑地再回头去看,竟然是一件月白色镶绣金缕暗纹的外袍。
他猛地抓起那件外袍,跑出去质问唐七言:“这衣服怎么在你这里?”
唐七言正在往药炉里添柴禾,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道:“哦,刚才王爷泡药浴,衣服湿了,就换下来的。”
菘蓝道:“人呢?”
唐七言道:“走了。”
菘蓝道:“什么时候走的?”
唐七言道:“就刚刚,你来的时候,王爷刚走。”
菘蓝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