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神情平静的帮他擦拭着的样子，根本没有在意自己那受伤的伤口，只是紧握着她的手慢慢的问道。

“你在乎吗？”

“汪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是想失血过多致死吗？”

看着他那鲜红的血液还在不停的往下流淌着，已经从她的指缝间开始慢慢溢出，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

可他根本不听这些，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固执的重复着。

“张海月，你在乎吗？”

他只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她可能在乎他的答案。

齐晋不管他的问题，只是静静的问他。

“哪里有纱布？”

他的眼睛一瞬间红了，他猛的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拉直面前。

他咬着牙喊着她的名字。

“张海月！”

他的眼睛猩红着，他像是笼子里被困住的野兽，想要挣扎求生却又毫无办法。

只能不停的看着外面。

看着她。

齐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慢慢的伸出手擦拭着他的脸颊，看着他被鲜血几乎氤湿的衣服，她声音慢慢的说道。

“汪灿…你听话一点好吗？”

他的情绪像是忽然就静了下来，他看着她轻声的问道。

“你…在意我的生死吗？”

齐晋看着他这么固执的样子，只能低声慢慢的对他说道。

“汪灿，你应该对自己负责…”

“张海月…你告诉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认真的说道“汪灿…把生死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是一件最可笑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只为了另一个人而活，那如果那个人没有了呢。

难道就不活了吗？

为什么要把自己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呢？

他的眼睛却慢慢的赤红了起来，眼中暗沉剧烈翻涌着，他咬紧了牙关，浑身戾气暴涨着，他像是试图压抑着什么。

却好像怎么也压抑不下去，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是不是我在你眼里也这么可笑…”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

那双偏执的眼睛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