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立刻去翻箱子,姜雪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绯红,嘴巴肿得像两根香肠。
“小姐,世子下手太狠了吧。”棠儿有些心疼。
姜雪宁瞪向她:“臭丫头,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发卖了!”
见她似乎真有点生气,棠儿这才紧紧闭上嘴巴。
上药后,姜雪宁坐在桌旁,托着腮帮子发呆,眼前放着纸笔。她想起前世燕家血流成河的惨状,她想该如何避开?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对了,当年勇毅侯府牵连平南王旧案一事,是兴武卫一手经办的。
兴武卫中的周寅之曾是我们家马夫……
难道是他搞的鬼?
姜雪宁一下坐直了,醍醐灌顶,找到了答案!
周寅之就是关键点!前世还是我引荐给燕临的!唉,前世真愚蠢。今世一定不能让这害群之马再祸害燕军。
定国公府。
薛远震怒:"今日上午又发生一起逆党谋杀案,竟然牵扯到了谢危。谢危虽只是少师,却是陛下身边倚仗的谋士。”他目光威严,扫向众人。众人屏气凝神,不敢出气。
薛远狠狠一瞪,眼里狠厉:"一群蠢货!本官要的的勇毅侯府的罪证呢?你们立刻以查平南王余党的名义,给他造个证据出来。去兴武卫中寻个能干之人,让他拿到燕牧的笔迹和印章!"
"是!"
第二天,天还没亮,姜雪宁醒了。
她翻身,想再睡个回笼觉,身体却被什么东西磕着痛,低头一看,糟了,昨晚准备送给燕临的礼物,还挂在腰间。
她答应过要给他惊喜的,昨天和燕临谈情说爱太投入,居然把礼物的事情忘了。
不行!说话要算数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给燕临送礼物,也算是他们定情之日,意义非凡。
昨晚燕临告诉她,要去通州军营训练几个月,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了男装,戴上了帽子,跑到马厩,选了一匹快马,在仆人不明所以的呐喊中,飞奔而去。
一口气到了军营,她在远处徘徊了一会儿。军中治军严厉,外人不得私自进入,更何况女子私入军帐是要被严厉惩罚的。
她踮着脚,隔太远,根本看不到,有些着急。这时候,她看到了有菜农托着菜车往军帐走去。她压低帽子,跑过去帮他推车。
守卫见到是平时送菜的农夫,便放了行。
姜雪宁进入军营,直接向那一个最大最高的帐篷走去,趁守卫换岗时候,一下从侧面钻了进去。
“什么人?”一把冰冷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阿临。”软软糯糯的声音,居然是宁宁声音。
燕临怀疑自己听错了。借着晨光一看,真是宁宁!
他立刻把帐篷关住,拉她到床上,一下用铺盖将两人盖住。
“阿临,你……你想干嘛?”姜雪宁脸红了,身子往被子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