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舅妈姑父们来了。
按理来说,村民随礼100,朋友随礼300,亲戚随礼最低要四位数,但舅妈姑父们只随了100块,陈梓秋知道母亲和舅舅关系向来不好,沉默地忍下这口气,然后又问舅妈:舅舅怎么没来?
舅妈语气敷衍:“你舅舅晕车,我们代他来就行了。”
陈梓秋心寒不已,亲妹妹走了,这个当哥的居然连亲自送最后一程都不愿意,甚至找出如此蹩脚的理由,哪怕生前关系再恶劣,也不至于冷血至此吧。
况且记忆里,老妈和舅舅也没多大的矛盾呀,大不了是有一次舅舅打电话问老妈借钱盖房子,老妈说舅舅几年前借的五万块至今没还,所以不借,两家人这才产生摩擦,每年回乡探亲,舅舅家都会关门闭户,不是外出探亲,就是外出旅游。
陆平安怕梓秋和舅妈们起冲突,主动带着舅妈们进灵堂上香,恰好这时候,梓秋的闺蜜兼顶头上司曾双来了。
“梓秋,节哀顺变。”
她包了一份五千元的大红包,放至桌前。
“曾双,这钱太多了,我不能收。”陈梓秋连忙拒绝。
“好啦,收下吧。”曾双压下梓秋的手:“送出去的礼,哪有还回来的意思,大不了下次我家有喜事,你送礼送多点呗。”
“这……好。”
陈梓秋闻言默默记下这笔人情。
她不是一个贪钱的人,但舅妈与曾双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是方方面面都存在差距,舅妈姨夫们上完香,在外面只坐了一小会儿,便闹着要找宾馆歇息,说他们不可能一晚上都守着灵堂,最后还是陆平安主动带他们去宾馆借宿。
反倒是曾双,安安静静地坐在梓秋身边,陪着她记账,陪着她闲聊,梓秋让她回家陪丈夫陪儿子,曾双却坚持要与梓秋一块守灵,还说以前她去梓秋家串门时,骆姨没少给她做好吃的,做人要学会感恩。
梓秋垂眸感谢:“曾双,谢谢你。”
“好啦,不谈这些了。”曾双摆摆手,把话题转移到梓秋与平安的关系上:“你和陆平安结婚都快一年了吧,关系处的咋样?”
陈梓秋指尖轻撩鬓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