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病房,看到的就是对方坐在病床上的鞠躬。
“等!等下!迈诺克先生请不要这样!护士小姐!麻烦护士小姐过来一下!”
由于对方的动作幅度太大,缠绕好的绷带又被撕扯开来的伤口溢出的的鲜血染红。
“可是,是我把阁下的朋友带入了危险之中,明明无论是替我进行那场演出,还是整个作战计划,都是是阁下伸出援手帮助了我。不然根本不必连您也一同陷入危险之中。”
迈诺克明白,若不是为了保住他和是白笙的生命,只需要自己和镜中人与那枚炸弹完成调换就达成了封印的标准。
“我深知我的过错,甚至都不配再见您,但是……”
“嘶——总而言之,你给我好好躺着!”
符尔无奈,把对方压回了床上,示意护士帮忙重新替换绷带。
“总而言之,首先,别再给护士添麻烦了!剩下的我们慢慢聊!不再这么激动我就喊医生给你打镇定剂了!过会儿我就离开意大利了,你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好……好吧”
数分钟后,换上了新的绷带,迈诺克看上去也冷静了许多。
“为何要一直无视自己的伤痛呢,迈诺克先生?你的自毁冲动是不是过于强烈了。”
符尔看着病床上的迈诺克,有些无奈的说道。
“大概是为了……赎罪吧……”
迈诺克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向窗外,透过玻璃,似乎看到了曾经坐在病床边的自己。
“我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让我的女儿饱受病痛的折磨。利用组织内的收容物,我侵犯了许多人的财产,虽然我并未因此后悔,但是这终究是我的罪,我理应为此赎罪。”
迈诺克抬起自己的手,试着活动手指,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罪有应得。”
这都是,对憧憬着英雄,却行下罪恶行为的自己的惩罚。
垂下无力的手臂,迈诺克转头看向符尔。
“符尔阁下,我得承认,当初让您代替我上台演出存在我的私心,因为我没有自信完成如此盛大的魔术表演,但是我想让我的女儿看到自己父亲最辉煌的模样。毕竟,作为一个三流魔术师,我大概怎么都做不出您那么完美的演出吧。真的很抱歉,如果我能争气一点,是我在表演的话,也许您就可以避免你的朋友陷入危险了。”
“别瞎想了,由你回到组织中本就是计划决定好的,我可没有你那么了解组织内的结构与环境,可不一定能保护的住原定与我一同潜入的管理局干员。”
符尔摆了摆手,说道。
“况且你对着一个凭借B级收容物,【世纪末的魔术帽】才能完成表演的新人魔术师说什么呢。整个演出的台本不都是由你构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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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尔抬了抬头,回想起对方最后的表演。
“而且,你最为宏大的魔术,我已经见过了,学过了,所以我觉得这场盛大的魔术表演,你应该自己表演给你的女儿看。”
“很可惜,我可能以后都没有表演魔术的机会啦。”
迈诺克无奈的摇了摇头。
医生已经和他说过了,他的手臂肌肉受损的过于严重,即使恢复了也远远达不到现在的灵敏程度。
低下头,看了看对方的手臂,符尔笑了笑,拿起床头对方的病历,然后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三四声待机声后,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