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打算嘴硬吗?”空荡的审讯室内萦绕着单长老的声音。
只是陈逢源早已是被之前的五轮鬼刑折磨的不成人样,低着头,没有答话。
见陈逢源没有回答,单长老索性也是不再出声,身躯笼罩在黑雾中,凝视着前方那十字架上的少年。
时间就在寂静之下悄然过去了一刻钟,“你们出去,接下来,从第六轮鬼刑开始,其威力即便是老夫也不能完全掌控住,你二人在我身后,怕是会有所损伤。”
突然间,单长老幽幽的声音在观察室内响起,身后的许终与符午二人应声点头,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陈逢源一眼后随即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看二人略带喜色的神情与有些急促的步伐,竟是有些迫不及待。
哐当
随着那一扇铁门再度闭合,二人淤积在心中已久的那口气终于是在此时舒了出来。
“果然,到了这个程度,就算是你也受不了。”许终说道。
“你不也是么?”符午轻揉着胸膛,瞥了一眼前者依旧有些颤抖的腿肚说道。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脸上随即流露出一缕苦笑。
对符午来说,在单长老展示了前两轮过后,在审讯这一手段上他的确是受益匪浅;
但自从从第三轮开始,随着陈逢源的叫声越发的凄惨,他的神弦也是时刻受到剧烈的撩拨;
犹如身临其境一般,好几次都是有着一种错觉,仿佛那被桎梏在十字架上的不是陈逢源,而是自己。
而许终与符午的感受一般无二,好几次都是暗暗后悔,为何自己非得跟来开这个眼,遭这个罪?
被小鬼手段震慑到心颤的,不仅只是陈逢源一人,就连他们也成为了其中的受害者。
只是没有得到单长老的允许,他二人又怎敢擅自离去。
于是,在经过漫长的反反复复的煎熬之后,一经过单长老的允许,二人便是如释重负一般,按耐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步一步飞速“逃离”了现场。
“看你这模样,似乎还想继续旁听一下?”符午打趣道。
“得了吧,再下去我这心理阴影就该挥之不去了,走走走,赶紧溜!”许终挥着手,催促着符午离去。
昏暗的走廊内,二人并排而行,逐渐远离审讯室,“哎,你说那小子能不能撑到最后,或者说能够撑到第几轮?”
“不清楚,距离单长老的十大鬼刑才不过半数,那小子已经萎靡成了那副模样,估计第六轮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