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匾额上笔力苍劲,正是王家二字,而他所追寻的哭泣悲恸源头,便是从院墙内传出。
“王氏宗族,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他凝视着前方,深知如此冲天悲恸,想必是有着重要的事情发生。
突然,随着沉重的嘎吱声响起,那道厚重的木门在此时慢慢开启。
一队人自门后缓缓而来,中途不断向天抛洒着纸钱等物,在那些人的身后,抬着一口朱红色的大棺!
身穿白色孝衣,悲咽声、抽泣声、大哭声,几乎是要响彻天际。
不少行人聚集围观而来,低声议论着:“听说王氏宗族在近日逝去了一位极为重要的人物。”
“噤声!当心祸从口出!”有人低喝提醒道。
那人神情顿时一震,意识到自己多舌,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看着那支缓缓向前的队伍。
从围观众人小声谨慎讨论中,陈逢源得到了消息,一下子便是呆在了原地。
那一口朱红色的大棺,竟然葬的是王氏宗族的当代族主,王苦!
“怎么可能!?”陈逢源眼睛瞪的浑圆,有些不敢相信,分明在不久之前,他还曾与王苦夜谈一夜,从当时后者的精气神来看,不应如此短命才是。
但在下一刻,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陈逢源震撼了,呆滞了,难以置信。
那口朱红色的大棺中葬着的赫然便是王苦!
院门大开,更多身穿着白色孝衣的王氏宗族子弟跟随在队伍的后面,哀嚎,恸哭。
他看着那口大棺,很是压抑。
谁能想到,堂堂王氏宗族族主,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就这般死掉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有人小心的议论道。
陈逢源却是知道,这支队伍,想来去的是王氏宗族历代族主下葬之地,他迈开了步伐跟了上去。
事实上,很多人都是跟在队伍的身后。
约莫两个时辰的时间
王氏宗族的队伍来到了目的地,将那口朱红色的大棺缓缓轻放在地上,扣响了祠堂的大门,大门缓缓从里面打开,开门之人亦是身穿着白色孝衣。
陈逢源明白,王苦的尸首要在此地放足整整七日,待得王氏宗族子弟披麻戴孝七日后,棺椁才能得以入葬氏族的祖地。
他站在人群之中,望着不断从四处赶来的王氏宗族子弟进入祠堂,围跪在棺椁的周围,掩面哽咽、低声哭泣。
兔死难免狐悲,陈逢源心头有些沉重,而他心头沉重的原因,却并未尽是因为王苦逝去的缘由,而是在看到无数王氏宗族子弟披麻戴孝的场景,让得他心中深深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