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前肢搭在赛勒斯肩上扒拉着她，“如果你想当一只狗一辈子，我可以满足你。”赛勒斯刚刚苏醒，四肢还有些无力，一点不想和他闹。西里斯死皮赖脸的趴在赛勒斯身上，“我睡多久了？”

西里斯变为人形，“就一晚上而已，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吓死我了，当时我和卢平把邓布利多校长都找来了。”

赛勒斯点点头，西里斯又问道：“那个毒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们来？”赛勒斯叹口气，“我无法确定魔药是否真的没有实质性伤害，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只是会让人产生生不如死的感觉与虚弱而已，这样的毒药配合成千上百的阴尸，怕是邓布利多也不容易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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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被他狠狠抓住，身旁男人将赛勒斯搂入怀中，“干嘛背着我们做危险的事？！你是不信任我们吗！”西礼物的力道很重，赛勒斯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们，这次不是有你们帮忙吗？”

“明明是你在帮我们……一直都是。”他的声音变低，似乎说出这样的话十分艰难。“好了，放开我吧。我快被你勒晕了……”赛勒斯挣扎着。西里斯力道减轻但没有放开，“谢谢你，赛勒斯。为我洗脱罪名的是你，救出雷古勒斯的也是你。”

赛勒斯轻微的摇摇头，“没事，我们是朋友。我想这是朋友应该做的。”西里斯牵起赛勒斯的手，另一手扶在少女脸颊，原本轻佻不羁的眼神变得耿直认真，“真的只能是朋友？”

看到赛勒斯平淡的表情皱起眉，“你对斯内普……你喜欢他？”少女面色出现变化，红润闪过却变得更加苍白。“喜欢又能怎样呢，他心里的人不是我。喜欢终究比不过爱……”

莉莉.伊万斯成为了先生青春的救赎，而她的死去夺走的不只是她的生命。赛勒斯不知道爱是否就是这样刻骨铭心，莉莉是斯内普人生的意义，而我人生的意义是Angus。

赛勒斯突然想起在马尔福家开纯血集会时，特拉弗斯家族送了自己一只与Angus极其相似的德牧。她竟然有些想笑，却又实在做不出笑的表情，低低呢喃道：“原来是这样，她无法替代，谁都不行……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我的月亮，但那束月光实实在在照在过我身上。”

西里斯坐回床边不满道：“他有什么好的？就凭他救过你？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赛勒斯靠在床上叹气，看着西里斯，“把莱姆斯也叫来吧，你们好像都很好奇。”西里斯把卢平也叫了进来，卢平先是询问赛勒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见赛勒斯没事才松了口气。

“看向我的眼睛，不要有抗拒。”赛勒斯双眼猩红，两人很快被吸引，瞳孔涣散。赛勒斯坐在一边等他们恢复。

走廊传来脚步声，开门侧头看去，先生？赛勒斯走出房间关好门，看向来人，“先生，您怎么来了？”

斯内普瞟了一眼房间里坐着不动的两人，将一瓶药剂塞给赛勒斯，“邓布利多让我做的。”赛勒斯看了看药剂，手中还出现一枚戒指，“谢谢先生。”

斯内普语气很不善，“邓布利多跟我说了，你既然跟这两个家伙去摧毁魂器！是没有别人了吗，毒药也要自己喝！”

赛勒斯看向斯内普，“您的身份特殊，知道魂器的信息会比他们危险的多。”

斯内普语塞，双拳紧握“每次都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那晚在校长办公室门外我就隐约闻到血腥味，那天你也去寻找魂器了？！”

少女点点头，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斯内普啧了一声，“宛如人偶一样活着，除了代替别人的意志之外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要是这么想死，就干净利落些！”

魔药瓶落地碎裂，斯内普看到少女湛蓝的双眼涌出泪水滴落，一滴滴像尖利的刀刺在他心中。意识到自己言语伤害到了她，“不是……赛勒斯，我……”

斯内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少女擦掉眼泪挥手清理地上的玻璃渣，也是啊，我早晚都要死。那这样接近先生又是为何呢？起初明明只是想还先生的救命之恩，现在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赛勒斯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虚幻中看到的画面就是没有自己了，

“本就不存在的人，死后也应该毫无痕迹的消失……斯内普教授放心，我早晚会死。”

她眼帘低垂，语气平稳淡漠，神情麻木，仿佛灵魂都被掏空了。只要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去想就不会难过，什么都不去想就不会有期待。走回房间将斯内普拒之门外。

西里斯与卢平还在幻觉中，赛勒斯坐回床上虚捂着脸，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大脑封闭术极速的运转却怎么也无法忽视心头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