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后，当天下午，林奶奶来了。

林奶奶瞬间苍老了不少，走起路来都微微颤颤的。

林奶奶盯着游容，问道：“辉阳真的是自己从楼梯摔下去的吗？”

林清和心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地道：“奶奶……对不起，这几年来爸总是把我当成了妈妈，每次去疗养院看望他，他都扬言要杀掉我，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因为记恨我而……”

林清和话顿住了，低着头，看似很伤心的样子。

她怕林奶奶对游容起疑，故意往林辉阳精神病的方向引。

林奶奶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游容看。

游容是当时在场唯一醒着的人。

她在等着游容的回答。

游容没有回避林奶奶的目光，抿了抿薄唇，点了点头。

林奶奶不知道心里怎么寻思的，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气氛莫名变得压抑紧张。

在林清和想开口时，静默了大半晌的林奶奶长叹了一声，“造孽啊……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让他娶……”

话突然就噎住了，也许是想到林清和。

林奶奶最后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拍了拍林清和的手背，然后表情哀伤的由徐管家搀扶着从病房出去。

林奶奶走后，游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全部的思绪。

林辉阳从楼梯摔下至死，这是警察询问时，他用笔一字一字写出来的，至于真相如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一个从来都只会伤害姐姐的人，他觉得没必要留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