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遭到那人的二次白眼，没想到楼沐寒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说梦话，你梦到了什么？”

他背着冻僵的人回来的时候，那人嘴里不止念叨了他的名字。还说了其他东西，比较清晰的只有几句——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个人、我该去哪。

箫子期一怔，缓了半天才道：“记不太清了，可能就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吧。”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让楼沐寒没再深问下去。

.

月落西边。

屋内还燃着一柄烛灯，昏暗的紧。

箫子期就躺在床榻的里头，楼沐寒紧挨着他。怕挤到他的伤口，所以留了条缝隙出来。

夜半时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半睡的楼沐寒吵醒了。

一只温热的手靠近了他的脸，替他理了理耳边的鬓发。

楼沐寒拖着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你怎么侧过身来了，不怕拉扯到伤口？”边说边轻轻拉住了那人的手腕。

箫子期离他很近，淡淡回道：“我睡的够久了，想看看你。”

楼沐寒闻言也偏过头，他的眼角含着笑，侧脸的容貌好像比一开始更锋利了些。又或者说，他的稚气褪了，原本英气的长相显露出来。

“你会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