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本身就瞧他不顺眼,如今见他臭着一张脸就走了更是平添了一把火。
楼沐寒顿了顿说道:“叔父,箫蕴之他既杀了青头帮的统领,也算是有功,不如便将功抵过....”
还没等听完,那赵荣便又急了:“将功抵过?哼,他在敌营里做了什么有人看见吗?说不定是给地方通信也说不定呢!将军都没下令就敢这么放肆,我这样都算是给他面子了,必须给我罚!”
楼沐寒眼见劝说不成,只好沉默的候在一边。毕竟赵荣将军是他的叔父,是从小教导他的师傅,是他失去母妃后照顾他长大的恩人。不得违背。
赵荣见他不说话,也顺便数落起他来:“还有你,沐寒,你跟随我多久了,这才几年,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吗?在军营里,军令如山,不遵守的人,留不得,明不明白!”
“不能因为他杀了敌人,立了功,就搞特殊化。这样会让他好大喜功,骄傲自满。这在西境,是最最致命的东西,你难道要其他将士也这样效仿他的行径吗?”
楼沐寒垂下眸子,抿了抿嘴:“将军教训的是,沐寒谨记。”
似乎是还觉得不够,赵荣又补充道:“还有,即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完全信任。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能禁住诱惑的人少之又少。不要拿自己的命来赌别人的良心。”
楼沐寒喉头滚动,微微拱手,回道:“是,沐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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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打军棍的人是箫子期平时比较熟络的战友,这才趁着没人看着浑水摸鱼的轻轻打了几下。篱落也被按吩咐安排在了俘虏营里。
箫子期憋了一肚子气,连晚上的庆功宴都婉拒不出现,躲在营帐里给自家师尊写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封信。
信里把赵荣将军的不好说了个遍,还说了楼沐寒的坐视不理。又说自己在边疆吃不好睡不好,总之是发了一通气就是了。
“那么多将士怎么就罚我一个啊?这不是针对我是什么....”箫子期仰躺在卧榻上,嘟嘟囔囔的吐槽着。
话又说回来,皇上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打不过青头帮的?还是说只是凑巧派了援兵过来,赶上了青头帮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