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女儿和老婆是自愿的...我没有买卖....地契也是那些人逼着我签的...我冤枉啊...而且这药不是我主动要买的...是她们非要买我才...”
吴老汉虽然被吓破了胆,但是人在极端恐慌之下还是能够保持片刻的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会死得很惨。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旁的马如牛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也不免愤慨,竟是忍不住直接冲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箫子期眼见场面失控,于是直起身来道了一声:“马捕头!”
吴老汉以为箫子期信服了他的话,要为自己出头,没想到下一句话更是直接让他感觉到背脊发凉:“你也不嫌脏了手...待他把罪认了,刑房里的东西随便你用。可别让这老东西死得太快,爽了他。”
在场的群众一下子炸了锅,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说这县令是活阎王转世、连这可怜的没了女儿的老头也要欺负。
“你说你女儿是自愿,那你屋内的银子又是怎么回事?买卖房屋和地契的契子难道不是你亲手按的手印?你老婆被人看到去卖血又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没了女儿可怜....那赌坊的伙计怎么三天两头就见到你喝酒吃肉?”
堂下的人群又炸开了,饶是一些不知道事情经过的捕快听了这番话也开始暗自嘀咕起来。
箫子期继续道:“你平日好赌成性,嗜酒如命。因为还不上赌债卖了家里的地和房子,后来听说县令家里人染病重金求血。你想去献血..但是因为长期饮酒身体早就不行了,所以肖同拒绝了你。你由此竟哄骗自己的妻子去卖血,后来不幸染了热病,被你丢在了后山的破庙里自生自灭。”
“至于你的女儿,是因为你败光了银子后,家里揭不开锅...你女儿主动去卖了血。但是几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够还赌债...于是你便把你的女儿卖给了一个有钱的财主...还主动在官府的案件记录里签字画押,证明你是自愿放弃寻找自己女儿。”
“以至于,你女儿死了,你都是前几日才知道。知道自己的女儿不能为自己继续捞钱,这才想到官府来伸冤、希望从衙门手里捞出来些抚恤金。至于你前些年卖的说是能够治疗热病的草药,也不过是一种可以麻痹人神经的毒草,不过是你与肖同合伙骗钱的幌子。”
“我说的对吗,吴老汉?”
吴老汉没有应声,但是他惊恐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整张脸煞白,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我们在破庙里发现了你妻子的尸首,还有在赌坊发现了你签字画押的地契....你家里发现的制造假药的保密协议。以及,你与肖同签署的....你女儿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