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箫子期就扛着自己棺材本登门还钱去了。

“哎呦喂累死我了....都怪叶知秋这个家伙...害我最后的一点钱都赔进去了...连请力工的钱都没有...”他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腿,这一路可真是差点把他给累趴下了。

“箫副使。”

府内的人倒是如从前一样待他客气有加,只是女侍似乎更少了些。听看门的老奴说,除了浣衣局的几个丫鬟,其他的女侍都给了银子请回家了。

“这鱼池子倒是还和从前刚建时一样干净。”

箫子期对着院子里的荷花池无意说了一嘴,那老奴也不扫兴,顺着话就回道:“是啊,平日里都是王爷亲自在打理,池子里的锦鲤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批活生精神的...说是寓意好呢。”

“是啊,寓意好。”

他笑了笑,瞧见水里如绸缎般漂亮的鱼儿心情好的不行。

楼沐寒还和从前一样,坐在案台前看折子。从前只觉得他哪里有那么多折子要看,怕是平日不爱看,总是攒在一起看。

如今自己当了县令,看到堆积如山的折子,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情了。

“箫大人光临我府,所为何事啊。”楼沐寒面上藏着笑,虽是没抬眼,但是手上的动作确是停了。

箫子期见那人有意调笑自己,也忍不住面上挂笑,见身旁没有外人,两个跨步就不客气的坐下了。伸手招了招案台上的人道:“当然是来还钱了...顺便和你说说案子进展。”

楼沐寒起身,皱着眉故作严肃道:“怕是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敢这样召唤本王。”

箫子期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边吃边道:“嗯...怎么着,王爷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在下愚钝,听不出好赖。”

楼沐寒冷哼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顺手接过了他手上的卷宗和昨日自己被撕毁的藏书。随后发出了和他昨日一样的疑惑:“千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