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知秋像是押宝押中了似的,捂着嘴憋笑出声。
两个人的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张志彪搞不清楚两个人在笑些什么,身处状况之外却还是附和的跟着一起笑了笑。
由于一会还要进行第一次升堂演示,张志彪也不好再打扰,于是起身拱了拱手就顺着偏门出去了。
箫子期看着他,还客气的挥了挥手,颇有些笑脸相送的意思。实际上嘴里对着叶知秋说道:“这老王八对这后院比侍女还熟,你说他和以前的县令没有勾当,门口的大黄狗都得叫两声抗议。”
叶知秋看他面上笑的灿烂,就更觉得好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主动把这搜查令送回来?”
箫子期见张志彪的马车走远了,也就懒得装下去了。捏了捏笑的有些僵硬的下巴,解释道:“这鄠县是他的地界,想要守住这里的秘密,他就要想尽办法拉我站队。”
“应该是事先打听过我了,不过显然他什么都没查出来,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又看出来我此前身为密探,万里香一事也是我把刘培送进了天牢....这是知道惹不了我,只好来卖个面子,装个良善。”
叶知秋拉了个长音哦了一声,领会了其中深意。
“大人,堂内都准备好了。”一个侍女见两人在院子里瞎转悠,借着空子拦住了箫子期。
他应了一声,正了正帽子清了清嗓子,就大步流星的朝着高堂去了。
只见不算大的堂内整齐的排列着左右两排的捕快,他们手里拿着一根通体黑红的棍子,各个都低着头。
正堂的墙上悬着一块匾,黑底金字——正大光明。再往下看就是一幅有些褪色的海上逐日屏风,前头就是他的办案台。有些老旧。
这鄠县的折子他不是没看过,年年都说大丰收,百姓生活祥和安康,家家户户有牛有鸡。现在一看这衙门的破旧程度,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县太爷多清廉呢。
若不是今早看见那两大箱的金银珠宝、名画典藏,他可能也觉得这鄠县的前县令是冤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