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楼瑾年就猜到自己这不听话的徒弟又闯祸了。
“师尊!救救我....史经夫子要杀了我!”箫子期一溜烟就跑到了桦室去了,楼瑾年正在整理自己种的花卉,见他来了便默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啊你啊....这南韵书房的先生都快被你得罪个遍了....你又怎么惹着他了?”
箫子期有些心虚,摸摸鼻子道:“我不小心把他种的草药,当成猪草喂给后山的鹅子了....”
楼瑾年一听这话都要为他捏一把汗,连忙上前拿折扇邦邦给了他两下,又有些埋怨的说道:“你这小猢狲!你知不知道这草药夫子种了多少年?前些年有人大闹碰掉了几片叶子都被他追到家门去打....你还敢拿去喂鹅?”
瞧见自家师尊都这样讲,箫子期自知死期已到,两步就跨到楼瑾年身旁,哀求道:“师尊,你可得救救我....”还不等他说完,讨伐的人已经追到了门口。
桦室不远处已经传来了某位夫子的怒吼声,任凭另外几名夫子如何劝说,也不肯将手里的镰刀放下,一路怒冲冲的杀到了桦室外。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重开了....”
箫子期透过门缝瞧见了远处乌泱泱的人群,心里一阵哆嗦。还没等他想好往哪里跑。屋外怒冲冲的‘索命鬼’就狠狠地摔了桦室的门。
“箫蕴之你这个....狗杂碎!还我草药!今天我就让你和我的草药同归于尽!”那夫子气的老眼昏花,平日里梳理整齐的头发如今散了满肩,活是一副白无常的模样。
箫子期早就躲在了楼瑾年后面,那惊恐的模样任谁瞧了都会觉得是夫子在小题大做,不过早就见识过他本性的各位夫子心中自有定夺。
楼瑾年力排众难讲他护在了身侧,又笑着说道:“夫子息怒,我这徒弟生性顽劣,毁了您的草药实属意外,得罪了夫子还望念在他资质尚佳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还不等楼瑾年把话说完,那夫子便先一步插嘴说道:“三皇子这是要袒护这纨绔徒孙吗?前几次念在他生性好动、多加惩戒也便算了....如今还敢欺负到老夫头上来,三皇子宅心仁厚不便施惩,那便由老夫来替你管教一番!”
说罢便要上前,手里的镰刀被他攥的紧的不能再紧,指节都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