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箫子期便朝王府借了最快的马车赶去了芜城。
李澎湃收到他的回信也是早早便在大门口候着了,听说他被皇帝赏了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像自己也做了官似的。
李澎湃瞧着比之前更圆润了些,许是手里宽裕了,吃的面上油光水滑。
“箫兄,你可真厉害!帮皇上破了案子.....我都有点崇拜你了!又混江湖又进朝堂....好有大侠风范啊.....羡慕死我了....但你可别误会,我可没嫉妒!”
箫子期瞧他一脸的迷弟模样,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从前还从没被人这样夸过,于是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有些略显严肃的说道:“咳咳....”
“好了好了,别拍我的马屁了,我是为了正事来的。你真的寻到了武毒蛊的解毒之法?”
李澎湃抿紧了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眼见那人心急便先行将他请进了屋内。
“前几日我替我爹去参加了白莲教的教会,无意间听到有人提及....想着箫兄你感兴趣便多嘴问了几句.....”
正说着,李澎湃忽然鼻子一酸,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但嘴上却没停下:“传说武毒蛊除了本人可解....倒是东岐派的一位神医,谷问天师对此颇有些造诣。”
“但是....但是....”不知为何李澎湃忽然抑制不住情绪,声音里带了些哭,“但他没能参透其中奥妙,只是寻到了除解药之外的一解毒之法.....”
“那便是将此毒以活人血肉引到他人身上....”
说罢,李澎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小声的抽泣起来。箫子期顿时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解毒之法,这是一命换一命,李澎湃儿时的毒之所以能解,是因为其母愿意舍身做容器,这才救了她的儿子。
李澎湃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补充道:“此毒虽可解,但是武毒蛊一旦转移到另一个的身体里,便会比此前更加躁动,毒性也更强.....也就是....也就是这个转移之人大概率会.....会....”他喉头梗塞,实在说不出口,于是背过身掩面而泣。
起初得知了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李澎湃是万般不能接受,觉得是自己贪玩才害了母亲。得亏家里做饭的婆婆发现了异常,在义庄里开导了他好些天,这才稍微好受些。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的他,几乎是第一时间便通知了箫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