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子期道:“是林锋的同胞手足,林泰安。”
“林副使在做副使之前乃是农户出身,其有一胞弟久居乡下。”
皇帝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文武群臣也由震惊变成了质疑,更有一个胆大的官员提出:“既是两个农户,又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潜进宫内行刺呢?莫不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
箫子期一听便知此人是在将矛头指向寒曦王。
楼楚岚偏了偏头,命令道:“子期,你说。”
箫子期道:“臣前日连夜查看了宫中死者的伤口,发现宫中侍卫他们的伤口大都分为两派。正常的舞刀之人基本功都很扎实,砍向一个人时讲究横平竖直。而其中几人的伤口却呈现出斜刀,这是因为林锋将军以前是农户,农户在秋收时使镰刀会斜着砍,这样更省力。这朝堂之上再不会有第二人的刀有这般的特征。”
“那就会有人问,为什么我笃定这个同伙是他的 胞弟而不是寒曦王。”
箫子期朝那人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楼沐寒正站在大殿的侧方,表情泰然自若,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他又接着说道:“那是因为,登基大殿时高塔之上的黑袍人,也是林副使。”
“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殿上又开始沸腾起来,几个人甚至大声的质疑他胡言乱语,但皇帝却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高塔上的黑袍人其实不止一个,此高塔呈立体的三角型,且那日恰巧下了些小雨,起了大雾,大家只是瞧见了一柄剑飞过去,并没有注意到高塔的升降不是?这就是两人的配合巧妙之处。林副使一开始是被安排在宫内镇守,所以鞋袜上不可能沾染皇宫外延河岸边的湿泥,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侍卫的脚下有污泥,而有的人没有,脚下沾了湿泥的人便是从宫外混进来的刺客....”
说罢,箫子期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子。
“这是寒曦王府的浣衣房的薄子,上面记录了林副使的浣衣记录,证明他那日的确是从宫外赶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