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沐寒当然不擅长女织之术,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哪里做过这种细活。
只是这竹林深处实在寻不到织纺铺子,若是出了林子走到镇上去难免惹人注意。于是只好在箱底翻出了积了灰的针线盒子,记得这还是几年前来这野猎时用来缝动物皮毛用的。
夜已经深了,桌上的煤油灯还亮着。
楼沐寒正对照着书上的女工图缝补着手里的衣裳。
箫子期睡得迷迷糊糊,被床边的光晃了下,随后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霜降....你还没睡啊......”
“嘶....”许是箫子期醒来的声音惊扰了他,一个猝不及防就刺到了手指。箫子期小心翼翼的向光亮处摸索,果然摸到了在茶桌旁缝补衣裳的霜降。
箫子期摸到他的脖颈处,说道:“扎到手了吧?....没关系的,这衣裳只是破了又不是不能穿了....别缝了,快睡吧....”
霜降回道:“已经补完了....不过我不善针线、缝的不太美观。”
箫子期轻挑了挑眉,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说:“霜降啊....那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我是积了什么大德竟让你这般上心?”
“莫不是你瞧我长得俊秀,想讨我做老婆?....那你可能要伤心喽.....”
说完他便又搂着霜降的肩膀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霜降就起床做了早膳,薏米粥的香味远远的便传进了屋里。
箫子期抓了抓头发,便从榻上摸索着起来了:“这家伙精力还真是旺盛啊.....哈啊.....”他的裹衣已经被缝好搭在了一边,他伸手摸了摸腹部的位置,缝的杂乱,但是好在将洞补上了。
“霜——”
还没等他喊,一个热乎的馍馍就塞进了嘴里。
霜降拍了拍手心,嘟囔着说了句:“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