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感觉这脉象有些难以言说的奇怪了。
秘密就在楼沐寒刚才的一吼。
太稳,他的脉象太稳了。明明是经历过鬼门关一遭的人偏偏脉象平稳的好像无事发生一般。甚至就连他刚刚动怒之时,也仅仅是躁欲片刻。
陈舒萧:你查到没?
声音:你真当我百科全书?自己去藏书的地方查去。
半响,她缓缓从楼沐寒的胸前起身,手托起来捏了捏下巴,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楼沐寒轻声询问道:“如何?”
陈舒萧却迟疑的回应道:“暂时没瞧出什么端倪...不过见你这伤口泛红,应当是多了些炎症,明日我去药铺给你抓几副新药。”
楼沐寒点点头,又将裹衣披在身上,见他行事不便,她便主动为其整理了衣衫。
他鲜少这样近靠女仕,借着烛光,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额间浅浅的疤,大概是那日慌忙逃窜树枝剐蹭所致。其睫纤长、其眸深邃,表情却略显淡然。
她与寻常女子不同。
许是她表现的太过卓然,即使现在与一赤身男子同处一室也是宠辱不惊的模样。她行为与端庄搭不上边,聪慧过人但多失礼数,走路时习惯将右手背后袒露手腕,寻常女子则多将手藏于袖中。
麒麟镇虽不比京城,但对传统女子的礼数教术是只多不少,多端庄典雅,少小家碧玉,像她这般闻所未闻。
楼沐寒不知为何,鬼斧神差般道了句:"多谢。"她只微微福身浅浅一笑便缓步出了房门。
楼泽见她出了房门这才战战兢兢朝屋内说道:"王爷,晚膳已经备好了。" 。
楼泽: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进去了。
楼沐寒皱起眉头,说道:"你怎么畏畏缩缩,还不进来。"
楼泽:不是你叫我滚出去的吗。
楼泽挠挠头,闪身进了屋内。
晚膳被安排在走廊另一端的大厢房内,本想去瞧一眼今晚的菜谱,没想到楼瑾年早早便在此处等候。
只是他脸上少了一抹笑。
楼瑾年虽衣着并不招摇但身旁的侍卫侍女总是成群,乘以弧形围绕其身旁,宛若一只空灵的丝雀被幽禁笼中。
楼瑾年抬眼对上她,招了招手道:"来。"
她自知偷看被发现,摸了摸鼻梁,犹豫了一下还是踱了过去。
楼瑾年摊开菜谱,将身子凑近了些说道:"本宫听楼泽说,姑娘是是寒曦王府的宾客,理应选上几个菜才是。"他身上还有淡淡的墨竹书香。
陈舒萧抬眼望向他,肤若脂玉,唇红齿白,她很少用唇红齿白来形容一个男子,他虽为润玉,举手投足间还是尽显君子气质,就连她一个“男的”都忍不住要多瞧上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