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一段距离,便慢下来,朝夕小嘴里咿咿呀呀说了会,似是瞌睡了,他便抱着,慢慢让马儿自己走。
谁知孩子竟会在自己的怀里出事。
他此时自责不说,内心开始怀疑,是不是只要靠近她们娘俩,就不会有好事。
就像当初,他的父王母妃皆因有了他,相继离他而去,是不是自己真的如那些人所说,他克亲人...
一种内疚和无力感席卷而来,让他整个人颓废又疲惫,声音沙哑低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楚堇一强装镇定说道:“赵昀赫,现在不是论对错的时候,你抱着朝夕,抱稳了。”
把孩子给赵昀赫后,从身上翻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朝夕的百会穴、风池穴、太冲穴各扎了一针。
又用指甲轻轻掐在小家伙的人中上,一会儿,才听到朝夕轻轻的哼唧声。
楚堇一这才慢慢捻出银针,轻轻叫着:“宝贝儿,醒醒。”
孩子慢慢睁开眼,似是难受,见着娘亲,竟咧着小嘴哭了起来。
赵昀赫心下一震,说不上的刺痛,抱着女儿无所适从。
倒是楚堇一轻声哄着女儿,从腰间扯下水囊,让赵昀赫抱着孩子调整了姿势,给朝夕慢慢喂下水。
小孩子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喝过水,后面的人马也跟了上来。
神医老头儿这次也在随行的队伍里,被热气烤的人也没了精神。
一听孩子中暑,忙下车探望,知晓楚堇一施了针,点了点头,便去周围找了两味药。
孩子生病,自然不可能再赶路了,还好此处有几排树挡着刺眼的阳光。
不然真要将他们全部烤成碳不可。
药熬好,哄着朝夕喝下药,到了傍晚,孩子已然又活蹦乱跳。
几人商议,走靠近水的路,白天修整,天不热的时候再行路,虽慢一些,孩子不受罪。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行了堪堪一个月十多天,天气也不再那么炎热,终于到了上京。
十一先行回宫,分出三百禁军,护送越王及越王妃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