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辞心中暗忖,无论他葫芦里卖的何药,他都想亲自去瞧瞧,玄鸟早就与他飞鸽传书过,他辛苦找回来的证人,已被玄鸟妥善安置。之所以不立即揭穿他们的罪行,是因为他想带着清醒的记忆为母后复仇。
所以即使白无尘找到的这种针灸之法,治疗起来头痛万分,他依旧咬牙忍耐着,只求能尽快恢复记忆。
陆朝歌得知慕九辞要赴司马弘昭的邀约,心中隐隐不安。司马弘昭老谋深算,心思深沉,这怎么看都是场鸿门宴。可若是不去,定会引起那老狐狸的怀疑,阿辞失忆之事怕是要瞒不住了。
陆朝歌安排夜凤紧跟在慕九辞身边,若是有什么不对,就尽快脱身。
慕九辞身着白袍,腰束白玉腰带,昂首阔步的迈入酒楼。司马弘昭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慕九辞到来,脸上堆起了虚伪的笑容。
“慕将军,别来无恙啊。”司马弘昭起身相迎。
慕九辞微微抱拳,神色冷淡:“司马大人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司马弘昭示意慕九辞坐下,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慕将军,我们之前多有误会,今日只是想与将军冰释前嫌罢了。”
慕九辞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司马大人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与大人之间何来的误会?
司马弘昭神情一僵,随后说道,“慕将军,以往的种种都是老夫的不是,若是将军肯卖老夫个面子,自此以后,将军若有用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必不会推辞。”
慕九辞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弘昭,“司马大人如此殷勤,莫非是有事相求,本将军脑子一根筋,听不懂这弯弯绕绕,司马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司马弘昭眼神晦涩不明,这慕九辞既然想要直接挑明,那他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听闻慕将军此次出京,是为了寻找一个名叫陈富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