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临渊梦魇苏醒后,慕容若曦觉得他变得有点奇怪,乃至他们两人相处的方式都变得……很怪。
以前呢,巴巴跟着临渊跑的,她慕容若曦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但是现在,流水一样的东西送到她宫中,临渊不翻牌子,就传召她去乾清宫侍奉。
每一日都去。
慕容若曦穿着件绯色绣蝶薄绒锦裙,裙底绣着梅花纹样,她本就生的多情妖娆,穿亮色便愈发绰约。
她就站在临渊身侧,距离不远不近,安静的磨着墨。
看着恬静,实际她琢磨着临渊是不是又看她不顺眼了,故意日日让他来磨墨,磋磨她。
磨墨本来就是个精细活,用力要均匀,速度要适中,特别是姿势得端正,在砚上垂直着打圈。
避免斜磨或直推,最后导致墨汁粗糙不匀。
临渊奏折又多,她一站就是一个时辰,慕容若曦蹙了下眉,察觉到男人一如往常的低气压,什么都没说。
她格外安静,这让临渊有点异样,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好像哪里都不对劲,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每天叫她来研墨,一共同他也就说了……不到十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