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咳嗽一声,停下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继续言道:“半刻时,衙役在案发地相隔的东五巷发现一人,已然身倒在地,此人便是你。”
刘宗敏听到这话,急忙言道:“我只是晕过去罢了。”
“可是你手上拿着行凶的短剑。”知府大人言罢即令差役呈上该物证。他端详一阵,既让差役将此物递与刘宗敏。
“这把短剑并非本人所拥。”刘宗敏没有接过物证,而是推开差役的手臂。差役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知府大人没想到刘宗敏竟然直接不认物证,思索一番,言道:“你是打铁匠,刀剑都经你亲手锻造,怎会不认得此剑。”
刘宗敏冷笑道:“哼!我锻造的武器,都会在握柄首端阴刻有篆体‘敏'字,其位置极为隐秘,不细看很难发现,你看这把短剑有吗?”差役查看剑柄处,并未发现任何文字,“大人,确实如他所言。”
“案发时,这把短剑为何在你手上?”知府大人起身走到堂下拿过证物,再次观察一番,随之递与差役。
刘宗敏十分沉着冷静,“我不清楚此剑由来,不过本人倒是想问你,我的杀人动机何在?”
这下问住知府大人,府衙并未查出刘宗敏与那两名死者有何冤仇。他们从湘西而来,进城时,所持路引仅有姓名与籍贯信息,且仅在长沙府停留几日,与刘宗敏素无相识。
如此看来,也只有另一个动机了,“死者身上的财物全无,肯定被抢去,你是谋财害命。”
刘宗敏撇了撇嘴,神态若然,言道:“本人被捕时可曾从身上搜出财物。”
“你可能有同伙接应,亦或藏匿别处!”知府大人厉声道。
“可有什么证据?”刘宗敏直言问道。知府大人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一凛,府衙捕役确实没有找到相关证据,惟有言道:“本府已经寻获线索,我已派人前去调查,很快便有结果。”
“少拿你们官府那套来诓骗我!”刘宗敏愤而直言道。
“死者与何人有如此仇恨,惨遭杀害!且又如何解释你手里握着凶器!”知府大人力吼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是此案唯一的疑犯。”刘宗敏这才意识到知府大人想做成铁案。“没错,传仵作!”言毕,唤差役来到身旁耳语吩咐几句。
半刻时,仵作来到公堂,此人年约五十,面容黝黑,体态较胖,双目阴沉,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知府大人见仵作到堂,便命道:“徐三,你已查验过速昨日郎公庙凶案被害人尸身,速将情况详报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