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唤作轻燕的斥堠怔了半晌,没想到死那么多人。回过神来,便迈步奔去,片刻时,已然追上二人,行抵营地。
他们来到一处营帐,向账内通禀一声,并站在账外等候。
不多时,侍卫从大帐走出,言道:“哈善大人有令,请斥堠入账。”轻燕随二人进入账中,见到参将后俯身单膝跪下。
哈善款款起身,走到三人面前,“为何只有你们回到军营,其他人呢?”
“报告参将大人,他们已被苗匪杀害。”
哈善刚才得报,派出斥堠有三人回营,料想其余人等可能遭遇不测。如今从他们口中说出,便知坐实。
他沉默一阵,缅耳缓声道:“待督标攻陷松桃城后,寻得尸首,归葬故土。”三人听言堪承不语,账内无比安静。
这时,哈善右首一名副参领开口问道:“现今城内苗匪的布防情况如何。”
面首斥堠突闻副参领语声,急忙应道:“回禀大人,苗匪的领部设在厅府衙内。城门处有一千余匪人;城墙东楼、西楼以及南楼各自布置有大概五百匪人;城墙沿处每隔两丈站立两人,拢共约莫五千匪人;城内各个据点加起来可能有三万至五万匪人。”
“如此说来,整座松桃城守备的苗匪大约五万名。”副参领言道。
哈善回到座位,沉思一阵,言道:“督标有十万兵马,加之京城援军,可达十三万,足可攻下松桃城。”
“你们出去吧,我要和参将大人商讨一番。”副参领下令道。
三人得令后,迅速起身走出军帐。
回去路上,轻燕与二人分别,独自来到某个军帐,此处饲养许多信鸽。他很快找到笼子里的一只鸽子,这是他暗自驯养私鸽,专门为自己传递情报。
轻燕藏起信鸽悄然回到斥堠营帐,点燃蜡烛,取出笔墨,把纸张撕成信牌大小,并往上面写下文字:
“清单如今在松桃城,苗人藏有秘物。”
书写完毕后,轻燕将纸张卷起来,用红绳束住绑在信鸽脚上,迅速走出营帐,来到附近一处小山坡,放飞信鸽。
戌正一刻,秦慕兰回到客栈,梳洗一番,侧卧于榻上。她从布袋里取出一块白玉,上面雕刻有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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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兰把玉块握在手里,鼻子靠近玉面,闻到一股清新之气,沁人心脾。不多时,她将白玉放回布袋,吹灭油灯,盖上被子,合上双眼。
次日巳正,街道上人流攒动,往来车马踏声不断。客栈房间内,寐睡中的李顾,身体几经翻转。他在半睡半醒之间伸出几个懒腰,呃声连连。
少时,李顾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迷糊之中环视屋内。洗漱一番后,已然清醒不少。他穿上铠甲,再套上粗厚布衣,迈步走出客房。
客栈门口,秦慕兰望着匆匆行走的路人,不时感喟。“为何在此叹息?”李顾徐徐下楼,见到秦慕兰站立于此,便行走过去。
“瞧你这模样,方才醒过来吧。”秦慕兰观他面容,满脸疲态,不觉而然。
“我昨夜不知何故,难于入眠,直到凌晨时分实在太困,这才睡着。”李顾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