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劫辰己世(七)

弘邑录 杨少惟 4341 字 1天前

李顾回到家后,洗完澡后坐上沙发,闭目沉思。他开始回想沪海在于教授家里以及回程路上的事情。

李顾起身来到书房,书桌上摆放着小时候和他父亲的合影。两人相拥在一起,露出幸福的笑容。但这也只是仅有的那么一次。

他来到书柜前,移走几本书,打开藏在书柜里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封信和一个小匣子。这是那天他和虎子从隆余斋里取出来的两样东西。

片刻钟后,他将信和小匣子放到书桌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拿起那封信,只见信封上书写几个隶书:“壶上束”。

这算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默契,可以说的暗号。因为这种书写方式及笔法只有李顾才知晓。见到此三个字便知道,这是他父亲专门写给他的信。

李顾打开信封,取出信纸,将其展开。只见这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起码几百字。

李顾,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你在四岁的时候失去母亲,同时我也失去爱人。在此后的岁月里,你学会如何坚强,敢于面对一切挑战。

对于自己喜欢的事,别犹豫,勇敢的去做。哪怕前途凶险,也要勇敢的去面对。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时刻保持一颗善良的心,相信身边的朋友,你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将会得到回报。面对恶人,不要对其抱有同情心,惩奸除恶乃是正义之事。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勇敢的去表白。人生不会重来,如果不把握机会,可能会面临痛苦,受尽失去所爱的折磨。

希望你能记得我上面所说的话,受益终身,谨记!谨记!

老马是可靠的,所以我把这封信和小匣子交由他来保管。至于匣子里面的东西,等你想要将它打开时自然会打开,这件东西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还有,替我向老徐问好。

李顾看完这封信,前面的部分容易理解,但到了后半部分实在是令人费解,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但他没有多想,把信和匣子放好,回到自己的卧室。

小主,

第二天凌晨。

李顾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他虽然把铃声调成震动,但由于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声音依然不断的传入耳朵。

李顾把手伸向柜子,拿起手机:“喂,你好。”片刻钟后,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大概十分钟后,我们到你家里。”刚说完就挂断电话。

果不其然,李顾家房门响起敲门声。他下意识的看一下闹钟,时间才六点半。李顾打开门,来者为希迪和复都姆。

李顾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两位大哥,这才几点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便向卫生间走去,他们两人则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李顾洗漱完出来,他们两人依然坐在那里。“你们一大早的来我家有什么事?”

“不是说回来后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计划吗?”希迪说道,李顾一脸茫然,“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看来我还没清醒过来。”

李顾继续说道:“我先回去补个觉,你们还没吃早餐吧,看冰箱里面有什么,你们煮点东西吃。”他正愁没有借口呢,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卧室。

希迪和复都姆略显无奈,正好也饿了。他们翻找李顾家里的冰箱,随便弄点东西填饱肚子。

快到八点钟的时候,李顾醒过来,他缓缓步入客厅,希迪二人还坐在沙发上。希迪看到李顾醒来,便对他说道:“餐桌上有早餐,你先吃东西。”

在李顾吃早餐的过程中,希迪告诉李顾,两人趁着李顾睡觉时间里,查看大楼周围的情况,发现楼下有人在监视,屋内没有发现窃听器,意思是屋里任何地方谈话都很安全。

李顾显得很淡定,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随后他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同时将窗帘拉下去。

“我在刚才睡觉前,发个信息给狐狸,叫他八点多的时候来我家一趟,看这时间点,他应该快到了。”李顾吃完早餐后对男子说道。

“你想让他参与进来?”希迪有点疑惑。李顾随后解释道:“放心,我既然叫他来就表示他能帮到我们,再说了,他不是已经参与到我们所做的事?”

希迪并不是很在意,“既然如此,多个人好办事。”李顾并未接话,只是微微一笑。

他们很快便等到小胡的到来。“李大腿!”打开房门后小胡就大声嚷嚷道,不过当他看到是希迪开的门,也就没有接着往下说话,而是改变语气,说道:“哦,是你们啊,李顾他人呢?”

希迪手指李顾的卧室说道:“他在里面。”小胡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李顾的卧室,看见他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找找,西看看的。“你在找什么?”小胡问道,

“我记得我爸生前留下一本日记本,我好像在这里见过,不知道放哪里了。”李顾答道。小胡听完后眼睛也在扫视着间屋子,突然好像瞄到了什么东西。

“你说的日记本,不会是长大概三十厘米,宽十八厘米左右吧。”小胡轻声对李顾说道。李顾停下来想了想,“应该差不多是这样。”

小胡用手指向角落里的一个铁盒子,“这本日记本,该不会藏在那里吧。”

李顾看向那个铁盒子,“我想应该就是了。”他移走垫在它上面的几双球鞋,拿起铁盒子,想将它打开但并未成功。

小胡走向前把铁盒子抢到自己手上,仔细观察一番,说道:“这里面好像有什么机关。”李顾把铁盒子拿回来,“算了,反正现在也用不着,以后在说吧。”

“李大腿,你叫我来你家里有什么事吗?”小胡问道。“我想请你帮个忙,去一趟外地。”李顾答道。

“你说的外地不会是冀北吧。”小胡说道。“没错,其实陪我去一趟冀北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李顾说道:“昨天从沪海回来得路上,你不是说了你父母知道那块古玉上面的信息。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还有,他们是怎么失踪的。”

小胡沉默一阵,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昨晚有想过。既然这样那我陪你去一趟冀北。”

几分钟后,他们两人走出卧室。

李顾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希迪和复都姆,说道:“大家都喝点什么?”他们两人摆摆手表示不用,但李顾还是从厨房倒了几杯白开水,捧到客厅的桌子上。

“我们坐下来商讨一下吧。”男子说道:“李顾,你先说说看。”李顾看一眼希迪,他倒是不疾不徐,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从我手上的这块古玉得到的线索,主要涉及到古越国的,具体的你们从小胡和于教授那里已知晓,就不细说了。”

李顾继续说道:“至于那幅画,我那天看了几分钟,能记得个大概的内容,从构图、画法、线条和用墨来看的确是董其昌的大作。但有几处地方总觉得不对,画中的人物和山水明显是刻意而为。这两天我反复思考,唯一的能解释得通的,就是此画一幅藏宝图。”

小胡听到此处颇有兴趣,打断李顾的话:“藏宝图?藏什么宝?”李顾答道:“藏宝图只是现代人通俗的讲法,古代叫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