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磕头的功夫，杜九与李承乾悄悄的对视了一眼，神情略显欠揍。

估计是唐朝的娱乐方式太过单调，这俩人闲的!

当然了，两人只是吓唬了一下如意，并没有真的治他的罪。

而如意呢，竟还对“不计前嫌”的杜九颇为感激，那话里话外，都是要报答杜九的意思。

这让杜九端起酒杯，掩面回避了一下，娘的，爷是脸皮比较厚，但那也有个限度不是!

李承乾偷笑了一下羞愧的杜九，但没想到，转眼这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见如意额头磕的砰砰作响，三声之后，如意抬起头，一字一句，郑重的对李承乾道:

“谢，殿下，不杀之恩，奴婢，无以为报，来生，还做殿下的，贴身牛马!”

完，一个头重重地磕在霖上。

杜九听着声音，都跟着觉得肉疼，忒实惠了也，砰砰的就像磕在了心头上似的，也不怕磕傻了?

杜九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心道，可能是习惯了?像是铁头功，那不就是能锻炼出来的玩应么?

杜九难以想象他自己若是面临这种场景，会不会也这样诚恳的磕头以求保命。

想着，杜九转头看着李承乾。

他如今投靠李承乾门下，助他登基，此事除了李承乾之外，无任何人知晓。

因此，一旦李承乾落败，杜九是安全的，不至于丢了性命。

然而，福祸相依，生路亦是祸患之处。

待李承乾登基之后，杜九无了用处之时，已经君临下的李承乾，会不会也像这样戏弄与杜九?

更甚的是，即使李承乾打杀了杜九，众臣因为不知杜九的功劳，也只会认为是杜九冒犯了李承乾，而不会想到狡兔死，走狗烹。

届时，李承乾若想杀杜九，当真是半点顾忌都没有!

杜九想想，就觉得他自己何其悲哀~

“九郎?”随着李承乾的呼唤声，杜九回过神来。

杜九放下酒杯，扭头看向李承乾，疑问道:“嗯?殿下，什么事?”

李承乾张了张口，刚要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瞥如意，对如意道：“你且退下吧。”

如意巴不得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这会儿听得李承乾发话，连忙行了礼，匆匆退了出去，到了门口，他还很有眼色的带上了门。

如意退下了，屋内两人凑到一起，开始嘀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