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引鹤看了一眼谢碧蓉,此时,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对方将他引到这里来的目的,随后扭头看向谢晚棠,开口说道:
“方才,我在客院,来了一个小丫鬟,慌里慌张的跟我说,幼泞在三小姐的院子里帮忙挂灯笼时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摔伤了腿,我心里担心幼泞,便跟着那个小丫鬟过来了。”
看着陆引鹤不似作伪的神情,再加以谢碧蓉刚一进来就扣下来的罪名,谢晚棠心中了然,这件事不出意外,就是谢碧蓉搞出来的,不过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谢晚棠对谢碧蓉投过去审视的眼神。
谢碧蓉对上谢晚棠的眼神,立马躲闪了一下,眼珠子一转,便反驳道:
“表哥找借口也该找个好一点的,咱们谢府家大业大的,何至于要劳烦表妹攀高受累的去挂灯笼,更何况,我从进来到现在,可都没有看到过表妹的半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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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碧蓉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陆引鹤在找借口,以掩饰他跟谢晚棠在这里私会的事实。
“是真是假,等会找到那个小丫鬟不就知道了。”谢晚棠说着,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了谢碧蓉身后站着的那两位小姐身上,“不过这件事是谢家的家事,还请这两位小姐避让一番才是。”
谢碧蓉听到谢晚棠要让这两个目击者之人离开,当下心里头就不愿意,私会的事还没有定死在谢晚棠身上,况且这两人要是走了,谁还能帮她把事情宣扬出去。
“三姐姐是心虚了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赶走?”
谢晚棠闻言眯了眯眼,眼底的冷冽一闪而过,脸上的神色顿时冷了几分。
“谢碧蓉,别说我今天与陆公子没发生什么,就算有点什么,你觉得就凭你带来的这两个人,她们出去后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把这里的事宣扬出去吗?!”
这下轮到谢碧蓉失了笑容了,她向前一步,厉声开口质问:“三姐姐难道还想仗势欺人不成?!”
站在后面的孔颖芝跟孟诗诗闻言也是神色一凛,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生出了一阵后悔之感来。
早知道就不哄着谢碧蓉带她们来见什么谢三小姐了,平白无故的扯进这样的闹剧里来,今天能不能全须全尾走出谢府还不知道呢,当真是令人心悔得很。
谢晚棠却嗤笑一声,笑出了声来:“不,我只是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而已。”
说罢,谢晚棠扭头看向身后的清月如月,给她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顿时反应过来,转身回了内室。
谢碧蓉满脸疑惑跟戒备的看着谢晚棠,她猜不透谢晚棠想耍什么花招,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片刻之后,清月如月从房内走出,两人手上还各自端了一个精美的锦盒,绕过谢碧蓉,直接送到了孔颖芝跟孟诗诗面前,还打开了盒子,让她们能看清楚里头的东西。
好家伙,一整盒的首饰,金光璀璨,宝石绚丽,差点没晃花了那两人的眼睛,两人皆是心头一跳,当即就升起了贪婪之意。
清月合上盖子,带着一抹温和又不失骄傲的浅笑说道:“今日府中招待不周,还望两位小姐见谅,这盒子里的首饰是我家小姐的谢礼,还望两位小姐收下。”
是谢礼,不是赔礼。
孔颖芝跟孟诗诗两个人也不是个蠢的,自然明白这是谢晚棠让她们封口的意思。
孔颖芝跟孟诗诗对视了一眼,一时没有动作,再看了眼谢碧蓉跟谢晚棠,一个横眉竖眼,怒不可遏,一个笑容浅浅,但气势逼人,再三权衡之下,两人还是伸手接过了。
清月见状,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三分,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名帖递到了二人的面前:“这是我家小姐的名帖,二位小姐若是得了空,可前来府中寻我家小姐闲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