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阅历最为丰富的韩万君都陷入了沉默。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拱了自家小棉袄的少年，纯纯的就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怪胎。

对于众人的心思，还处于顿悟中的凌云却是丝毫不知。

在他肯定的回答了那个问题之后，先前的那道声音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脑海深处，苏子羽的身影却是再次清晰了许多。

一遍遍的观察，凌云也终于明白，自己还欠缺了一些什么。

“刀势虽然大成了，却也只是徒有其型，少了灵魂。”

“现在，就将其补全吧！”

不用再去看，他已经将大长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牢牢的刻在了心中。

此刻的他，就在感悟大长老每一次出刀的心态。

这很重要！

他虽然领悟了刀势，且已经达到了大成之境，却是并没有真正的掌握其中力量。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缺少了什么。

当下唯一的任务，就是将欠缺的东西给填补齐全。

“刀乃兵中霸者，讲究的一力破万物。”

“而我虽然领悟了势，却都是在杀意的牵引之下，少了独属于刀的那一股霸道...”

凌云分析着自身的欠缺，回想着先前那一个个问题，领悟一点点加深。

“呵呵~”

莲台之上，金色小人霍然睁眼，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连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差点辜负了大长老的一番好意。”

“我就是刀，刀就是我，自身若是没有足可开天的霸气，又如何指望刀呢？”

他想明白了，刀再强，也只是武器，是修行路上的一个伙伴，主宰始终是自身！

自身不够强大，兵器再强，也只不过是死物罢了。

“与我而言，修行路上的每一个挫折，每一个阻碍，都是头顶之上的天，若是连自己都没有底气去面对，那又何谈变强？”

在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那个让自己逃亡于此的恶毒女子。

他的修为不过区区炼灵境，都不一定有走出这片大陆的机会。

而他的仇人，却是遥远之外的神域超级存在。

与他而言，那又何尝不是天？

“柳青衣...等着，我凌云，一定会让你为曾经的行为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