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摆摆手,有气无力道:“走......先出去......”
那声音虚弱得像快断气的病人。
众人七手八脚把侯亮平搀到附近诊所。
一番检查,说是血压飙升闹的。
暂无大碍。
陆亦可长舒一口气,苦笑着摇头:“本想立马回京州,这下泡汤咯......”
“祁同伟这老狐狸,滑得抓不住......”
“咱又白跑一趟,还打草惊蛇......”
“下次想找把柄,难喽......”
林华华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满脸通红:“这混蛋太狡猾,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亦可想起看守所那屈辱一夜。
灯光昏暗,四周嘈杂,被迫在那种鬼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羞愤瞬间涌上心头。
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暗暗发誓:“祁同伟......这笔账我记下了,迟早找你清算!”
当晚......众人住进酒店。
半夜两点多,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陆亦可。
她裹紧衣服,睡眼惺忪开门一瞧。
几个警察站在门口。
顿时火冒三丈:“大半夜的,搞什么名堂?”
这时......林华华、侯亮平也被吵醒。
纷纷探出头。
警察敬了个礼,一本正经说道:“例行检查,刚有小偷溜进来......”
“挨个屋排查呢,为大伙安全着想......”
“这是证件。”
陆亦可心里直犯嘀咕。
知道这八成是冲他们来的。
要么是林城公安局故意找茬。
要么是祁同伟背后指使。
侯亮平顶着俩大黑眼圈。
满脸疲惫与愤怒,这几天他就没睡踏实过。
精神紧绷到极限,此刻恨不得手撕了这帮折腾人的家伙:“祁同伟......你别嚣张,咱没完......”
折腾到三点多,警察才晃晃悠悠离开。
众人睡意全无,陆亦可躺在床上,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想用这点小伎俩逼我们就范......”
“门儿都没有,我非把你老底掀翻不可!”
殊不知......这事儿是赵爱民自作主张。
他把祁同伟当偶像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