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一出来来回回耽误了十来天,等十安回去回春堂时,两人特意去拜访了叶先生,说清了事情的原委,又将叶先生给十安救急的银钱原原本本的补上。
尽管时新雨说的含糊其辞,两人的关系也无可避免的被知晓,孙光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左看右看,叶先生倒也没说什么,只听说时新雨近日心神不宁,临走时让十安抓了几剂汤药。
之前披个姐弟的壳子,两人在回春堂外亲密的说些话倒也不觉得别扭,这次等十安把药材一剂剂捆好拎着将时新雨送到门外,反而有些奇奇怪怪束手束脚的感觉,尤其是十安回头时,撞上孙光如影随形的目光,更是觉得浑身都难受起来。
将时新雨送走后,十安怪手怪脚的回到了店铺内,孙光八卦的顶了顶他的肩膀:“新雨这真是你,你那啥啊。。。”
十安看着他眼睛都不眨的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师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铺子里外都只有你一个人。”
孙光本来有些耷拉的脸一下又变得飞扬起来,笑道:“哎呀,咱俩谁跟谁啊,还说这个,你别说,我还就觉得在这外头打算盘、包药包最适合我!”
他说完特意往身后撇了撇,看着师父不在,小声说道:“嘿嘿,而且师父也不在边上挑刺,自在得很!”
十安听完抿了抿嘴,有些断断续续的开口:“师兄你算盘确实打的又快又好。但,但我们学医终究要学会看诊的。”
孙光听言又哀叹了一声:“是啊,所以我不在学嘛!哎,总之都是赚一份钱养家糊口,干嘛非得把圈定死谁就得干啥啊,我觉得就应该谁适合做什么,做什么开心才去做什么!”
十安和孙光小声聊着天,夏日午后乏力,聊着聊着孙光便没了声音,十安转头看他正趴在柜台上,下巴压在相叠的胳膊上已经睡着了。
十安转头认真的打量了眼孙光,心里想到,孙光家中虽不富裕,但境况平稳父母疼爱。他本人又性格豁达,机灵勤快,凡事只求个安稳,何尝不是个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