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杰西，他不该恐惧的。

为什么不该恐惧？

孔祭不知道，但就是觉得，对于他，不该恐惧。

伊索塔尔来到孔祭身前，将他挡在了身后，“你在看什么？”伊索塔尔问道，在他的眼睛中，前方，只有一朵暗红色的花正在独自开放，吸引了孔祭全部的视线，让他想要......一把拽掉。

“孔祭，该走了。你不该留在这里的。”杰西淡淡开口，他收回了笑容，眼神空洞，“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你不能留在这里。孔祭，你不能。”杰西的身影开始变淡，变淡。

孔祭想要上前，想要抓住杰西，想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伊索塔尔将他紧紧拉住。

“那里，通往深林。”伊索塔尔冷静道，“你要走？为什么？那里是死亡的乐园！”他的手捏紧，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选择哪条路，是我的权利，不是吗？”孔祭回头，对着他道，“你不能阻止我，你也......阻止不了我的。凌伊。”孔祭对着他喊道。

伊索塔尔的手放下，“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看着孔祭，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带着欣喜。

欣喜？孔祭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被拆穿，又有什么可惊喜的呢？

“我一直都觉得你很熟悉。”孔祭慢慢说道，“你是凌伊，是伊索塔尔，你，还是谁？”孔祭问道。

“你希望我是什么？”伊索塔尔凑上前去，贴近他的耳边，带着笑意，轻声问道。

“那你，又是什么呢？”孔祭没有推开他，只是看着前方，问道。

“神明。”伊索塔尔离开孔祭，站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着，说出了这么一个词，“我是，神明。”

听到这话的孔祭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相信我吗？”伊索塔尔问道。

“我为什么不信？”孔祭反问道，“相信你并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所以，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