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瞧出了他们的打算。
“我现在押不了。”
他用手指了指周围脖子伸得比鸭子还长的那群人。
“我押哪个数字,他们肯定跟我。按这规矩,所有人押同一个数字,谁出钱多谁亏。除非他们先投,我最后押。”
小主,
“那不行。”
等着占便宜的人群纷纷摇手。
“必须先投注,后摇球?”
沉舟确认了一遍。
“嗯,是啊。”
老余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沉舟与伊萨在城里四处打听有没有赌运极好的人,结果打听到了这家茶铺。
西门附近的居民说这家出了个赌神,到现在十赌十中从无败绩。
靠观气一类的本事,盒子的门没打开前,猜中最先掉出哪个球不是不可能。
这些球尽管用相同的材料制作,分量也分毫无差,可绣了不同的字,有些微重心偏差。
粗心人看不出差别。
沉舟与伊萨观察一阵,能粗粗记住球与球的不同。
假如在木盒停下后下注,他们能赢。
偏这里的规矩,是在荷官摇动木盒前下注。
琥珂距离东莱遥远,到底同为华英国人,对仙门不是一无所知。
大概为了防止懂得观气之人作弊,所以如此规定。
换言之,青年不可能凭观气断言掉落的球是哪个。
沉舟瞥了伊萨一眼。
这一眼恰落在青年眼中。
“两位眉来眼去,是不是决定好了数字?”
蒙面青年语气有几分亲近。
他与那天在断崖上一样,分不清是跟人自来熟,还是与他们并非初次相见。
“兄台如何选择数字。”
沉舟借机反问。
被人问及密技,青年没有生气,而是掠过黑压压的人头望了下窗外。
日色西沉,天边余金红一线,未暗得彻底。
橙灰相衔的天空,隐约显出星斗。
“观星。”
青年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