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要听到我哭声,倪祖安即使再怎么生气,都会立马服软,然后想方设法哄我开心。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骂了我之后,我刚吵他两句,他就像吃了吨炸药似的,将两个实验舱的金属隔板敲得轰隆作响, 跟打雷一样。
听到这个动静,实验室里所有的低阶信徒都被吸引过来。
那个上了年纪的信徒走上前,从实验舱的玻璃幕墙望进来,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倪祖安,眼神中充满热切。
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驱赶或是训斥那些低阶信徒,于是所有人几乎都恨不得把脸贴在玻璃上,看我和倪祖安吵架。
这些人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就是为了让人看热闹,我就越想越委屈,索性放开自我,哭了个天昏地暗。
我的哭声让倪祖安更加癫狂。
实验舱金属隔板墙上的敲击声变的越发沉闷,但是随着敲击声,墙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个无规律的凸起。
我害怕极了。
倪祖安的力气好大,肢体的强度也好大,竟然能够将金属墙砸到变形。
这意味着,他和他实验舱中器官组织的融合已经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实验舱外,那些信徒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露出神态各异的表情。
有的兴奋,有的惊恐,还有的似乎觉得这些情况全都在意料之内,表情上面没什么明显变化。
那个上了年纪的信徒,自然就是后者。
我和他对视了数秒,他的眼神中,有的只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看到他那副表情,我的内心深处忽然也燃起了一丝怒意,接着这种怒意就不可抑制地旺盛起来。
这里的一切,一定都是他的主意,是他在背后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