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活死人在夜色下游荡。
如果有人躲在室内,幸运避过了轨道炮弹雨的洗礼,依然逃不过被攻击的厄运。
一阵病毒雨过后,青玉市周边最大的人类幸存者营地,就这样一夜之间变成了活死人的欢乐谷。
他们来回逡巡,耸动着鼻子,支棱着耳朵,试图寻找鲜活的血肉。
躲在建筑物内的幸存者瑟瑟发抖,他们想起了曾经在和平小镇以外,从活死人的獠牙利爪下艰难求生的日子。
苏鲁瘫坐在飞行城堡机库地板上,无力地靠着自己的飞行器。
意识投射的过载后遗症十分强烈。
苏鲁感觉自己就像连续宿醉了一个月。
又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甩干了一个月。
用打桩机猛夯了一个月。
倒吊在炼丹炉里煅烧了一个月。
用破壁机粉碎了一个月。
这种精神过载的冲击如同小型战术核弹,在苏鲁的意识中剧烈爆炸。
暴虐嗜血的欲望增幅了千百倍,在苏鲁的心底如同潮水般散开,需要他的理智持续不断地一遍遍压制。
跟这比起来,在田园藏诗遇到的美黑油肌肉男的巴掌带来的精神冲击简直堪比挠痒痒。
柳燕青跪坐在苏鲁身旁,女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两个人都充满关切的望着他。
虽然柳燕青着急见到久违的夏语霜,但她知道自己此时最重要的是确保苏鲁无恙。
夏语霜和夏语冰姐弟久别重逢,正有说不完的话要讲。
而夏语霜又被小镇的活死人格斗场折磨得身心俱疲,都顾不上来机库,一时间,天上地下两个世界,只有机库最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