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飞又一次陷入绝望。

现在想退回去都不可能了,回去的通道被一块层岩卡死了,不再可能钻回去了。

紧张之下,陈高飞有些尿急。

“我是不是应该把尿存起来,万一很长时间没人呢?”陈高飞想到。

“尿?”突然间,陈高飞脑子里迸发出一缕火焰。

他突然想起在幸福岛学习过的求生课程。

思维越来越清晰!

“死亡绞杀!”他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高飞看了看出口的两根钢筋,又看了看手中的棍子,笑着祈祷起来:“我们在高天之上,爱我们的天父啊!你是创造宇宙万物的真神!”

陈高飞看了看身上已经几乎撕成一条一条衣服,上面沾满了干掉的血,又经过刚才岩石的坠落的灰尘,已经和抹布差不多了。

他脱下破碎的衣服,将最后完整的部分也撕成一条条。

他把这些布条围在通风口的两条钢筋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把这些布拿了下来。

他坐在通风口,解开裤子,对着这些布条撒了一泡尿。

整个一捆布条都湿了。

他把布条再次扭成一捆,使力缠绕在了两根钢筋的中间,最后又打了一个节,使缠绕的布条牢牢捆在两根钢筋上。

陈高飞把那根拖把棍插入布条的缝隙里,和钢筋呈一个水平面,然后两手各拿着木棒的一端,开始扭动。

布条含了水(尿)后,变得非常结实和有韧性,在木棒力矩的扭动作用下,卷在两根钢筋上的布条迸发出巨大的收缩力,慢慢将两根钢筋绞弯,最后合在了一起。

陈高飞最后再一鼓作气,再次扭动了一下拖把棍,只听见“咔吧”一声响,在框架一侧两根钢筋的焊点断了。

陈高飞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使力用脚蹬开了已经断裂的钢筋,爬了出来。

陈高飞缓缓站了起来,身体由于刚才的高度紧张而有些颤抖。

他发现自己站在海边不远的一个岩石组成的小山包上。小山包下面,就是他们地下仓库所在的院子。

他有些头昏眼花,可能有些贫血或者低血糖了。

高飞慢慢滑下山包,走回院子,走到地下室门口,发现地下室的两边的门拉手已经被人插上一根横梁,怪不得推不开。

他突然想到老板菲利普斯的工头埃文斯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

陈高飞晃晃悠悠向刚才听到钟声的地方走去,他只想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