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念本来攥着燕漾的衣领打算把人给甩出去,然后不知道为何松了手,任由少年青涩地吻咬。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沈余念才伸手把人拽开,她伸手抹掉唇上的水痕,抬眼看着燕漾:“学会占便宜了?”
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燕漾是一时冲动,此刻冲动完了,尴尬得无地自容。
沈余念也算是个流连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姑娘,活了这么多年,脸皮厚的都能比得上城墙,她好整以暇地望着燕漾,莫名有点儿无奈:“教你的都忘了?”
上来就是啃咬,这小孩是真难调教。
燕漾红着脸咕哝了什么,声音低若蚊吟,沈余念也没听清楚,看着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伸手把人拽走了:“换个地方聊。”
客栈里,李澄策一脸平静地坐在楼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始终没有抬头往上看过,毫无好奇心地翻着桌面上沈余念留下来的书。
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住客栈都是直接包场,客栈里只有他们,也没有其他人会进来。
直到楼上传来了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李澄策才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果然没人了。
春季的日光没有那么明媚,屋内的窗户严丝合缝地被关上,日光被窗纸过滤,只能留下淡淡的光晕。
江吟被青年抵在刚刚合着的门上,然后被人继续按着吻。
屋内是昏暗的,给纠缠交叠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安静的空间里夹杂着暧昧的呼吸声,时不时还能听见一两声令人浮想联翩的轻喘。
“刚刚燕漾和李澄策都在下面。”江吟缓了缓,拉住低头的时泽,眸中含了亮晶晶的笑意,有些促狭的意味:“你知道吗?”
神相的尾巴没收,比主人还要过分,从姑娘空荡的衣袖往里钻,他垂着眸,看不清神色,闻言又俯身吻上姑娘的唇,半晌后才嗯了一声。
江吟其实是有点意外的,神相很少这么主动,就算她使坏捏了他的尾巴尖,他的反应也不该这么大。
昏黄的光勉强能视物,江吟在缠吻的间隙偏眸,正好瞥见青年微红的耳尖。
“怎么了?”江吟伸手轻轻勾住时泽的衣袂:“这么主动,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没事。”青年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停了好久才压低声音开口:“想你了。”
“唔。”江吟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事儿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