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桃儿嗫嚅,不知如何对答。
“能不能?!能就说能!不能就说不能!”
“我……”桃儿的两只手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
“到底能不能?!”
“能!”
终于,桃儿认输了,也已哭成个泪人。
“好。”柳老七的声音软了,“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记牢了。爹啥也不说了,你去睡吧。”
桃儿擦着眼泪回了自己那屋,趴在炕上,大哭一场。
柳老七同样独自垂泪,一宵都没有合眼。
转过天来,眼睛红肿得像是桃子的桃儿羞于见两个师兄,憋在屋里不肯出来。
柳老七炖了一锅兔子肉,把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拿出一坛来,招待两个在桃园里忙活了一上午的后生。
王金龙盼着见到小师妹,不住朝桃儿那屋张望。毛毛躁躁,站也站不稳,坐也坐不住,说话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赵金亭却表现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沉着稳重,与王金龙完全是两般境界。
“桃儿咋不出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王金龙到底还是没能憋住,他向柳老七发出了询问,其目的是想让柳老七把桃儿喊出来。
“没事。”柳老七说,“姑娘家爱使性子,经常这样,不用管她,多会儿想出来了,她自己就会出来。”
王金龙讨个没趣,毛躁不安地频频喝酒,意图用老酒麻醉心里那只乱冲乱撞的倔强野鹿。
柳老七不去理会王金龙,只和颜悦色地对赵金亭说:“金亭呀,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