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死的?”四小鬼齐声问。
“淹死的。”小狗呲牙嘿嘿笑,“掉井里淹死的。”
“呀!”不光是李四羊吃惊不小,其余三小鬼同样吃惊不小,“真是掉井里淹死的呀?”
“可不是咋地。破老道自己说的,他说俩徒弟在井水里面泡着,脸双双朝上,让月光一照,惨白惨白的,吓死个人哩。”
小狗这么一说,四羊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俩人一块儿掉进井里,到底为了啥事想不开,要一块儿跳井呢。唉……”
“指定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大牛牛声牛气,牛哄哄道:“让俺看这件事一定有蹊跷。两个小道士本来好好的,破老道也就跟他俩分开了不大会儿的工夫,他俩就一起跳了井,这还不够蹊跷么?他俩要真是不想活了,干啥非得选这个时候跳井,就不能早早的找个地方上吊去吗?刚刚小狗也说了,破老道听见了两个小徒弟的惨叫声才意识到事情不妙的。你们想,要真是寻短见的话,干啥还非得叫出声来?一个人倘真的下定决心不想活了,是绝对不可能在寻短见之前还有闲心思故意喊叫来吸引别人注意的,凡是寻短见之前又喊又叫的,一准是那种压根不想死的。所以说,俩小道士不是自己要死,是别人要他俩死!他俩一定是被人扔进井里去的!”
“不对劲。”二猪俩鼻子眼儿喘粗气,如同老猪拱槽那样哼哼道:“就算是让人扔井里的,起码也得扑腾几下吧?一个人要是不想死,在死之前鲜有不挣扎求生的。即使那俩小道士不通水性,可扑腾几下总会吧?依照小狗所说,破老道发现那俩小道士的时候,小道士已经没反应了。说明啥?说明俩人进水就死了,连扑腾都没法做到。”
“有道理!”三驴扯着驴嗓,咋呼一声。“二猪说得有道理,俺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么,俺认为不是有人把那俩小道士扔井里的,把他俩扔进井里的一定不是人!”
“是鬼!”四羊的嗓子里面好似塞了一块破抹布,多会儿说话都是哑声哑气的,时不时还咩咩叫上两声,加上天生有着一双死羊眼,像极了一只有着人形的羊羔子。赵大牛他们哥儿四个没事老拿他开心,非说他是他老娘跟公羊鼓捣出来的种。
一开始,李四羊听了这话就急眼,慢慢着,连他自己都信了。他有时候一个人瞎寻思,怪不得以前经常看见老娘三更半夜往羊圈里面跑,原来是去幽会老相好呀,要是那头大公羊真是自己亲爹的话,而自己又总是拿鞭子抽打那头大公羊,岂不是太有些忤逆不孝了……
“一定是鬼!”四羊咩咩道:“都说魏家闹鬼,破老道不信邪,鬼就给他来个下马威,不弄死他,而是弄死了他的两个小徒弟。杀人不可怕,杀人诛心才可怕。俺想,破老道当时一定吓破了胆,接着就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对吧?”
四羊用自己的一双死羊眼看着小狗,希望小狗能够给他答案。
“破老道确实吓得不轻,可还没有到屁滚尿流的程度。他本想找条扁担,用扁担钩子把两个小徒弟的死尸给弄上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不忍心见那两个还不满十五岁的小徒弟泡烂在井水当中。再说了,万一哪天被人发现了水井里面的死尸,闹不好就得把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落个连杀二命的罪责在身上,即使有钱也不见得能脱罪。所以,他万万不能让两个小徒弟的死尸在井水里面泡着,无论如何也得把死尸弄上来才行。可就在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扁担,二度返回井边之时,往井里面一看……妈呀!死尸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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