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袋里!”于天任指着寇二爷的鼻子尖儿,语气坚定。
这话一出口,看热闹的立时炸了营,不知是说叫嚷了一嗓子:“嘿!闹半天原来你才是贼呀。”
于天任陡然打个激灵,立时无言以对。
寇二爷一把?住于天任的袄领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好!”于天任把脖子一梗,“说就说!你偷了人家的钱,我只不过是替人拿回来。我不是贼,我是替天行道。我……”
“你怎么你,说呀,你倒是说呀,从别人口袋里面拿钱,还有脸说自己不是贼。我呸!天底下做贼的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没错。拉这小子去见官,叫官面上的爷儿们给评评理去。”
“这小子诚心讹诈好人,大伙儿可得认准了他,他不说他在老地道外卖炸糕吗,往后谁去老地道外一定要记着给这小子亮亮招牌,告诉大伙儿他是个讹人的主儿,谁也别买他的炸糕,让他王八蛋没买卖可干!”
大伙儿你一嘴我一嘴,没有一个替于天任说好话的,全都是挖苦讥讽加谩骂,弄得于天任上不来下不去,红着一张大脸,吭吭哧哧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寇二爷得了理,更是不依不饶,非得跟于天任去打官司。
那六爷好说歹说,寇二爷好歹放开了于天任。于天任转身想走,寇二爷偏不准他走。这一来,于天任尴尬了,恼恨自己不该充好汉,把钱拿到手就该蔫不溜的走人,非得整出一套当面拿贼的戏码来,末了却弄得自己下不来台。而今后悔已晚,只得求那六爷替自己说几句好话,快着让自己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那六爷刚要说话,老九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那六爷朝老九打量一眼,脸色瞬间大变:“你不是……”
“我谁也不是,你别说你认识我。”老九给了那六爷一个眼色,那六爷立马会意,忙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差点儿认成是我姑妈家的大表姐。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老九不理那六爷,伸手拧住于天任的耳朵:“天杀的祸害,我找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呢,你不好好在家呆着养病,你跑出来又想祸害谁,我的天呀……”